他都这样问出来,步天成也知道这回瞒不过去,心中暗叹一声宁小闲我对不住你了,一咬牙道:“这个,寻到的女子不是朝云宗门下。”
长天皱眉道:“此事绝密,又关乎重大,必寻隐密、可靠之人来执行。若非朝云宗门下,莫非是哪个附庸族?按这情况,你该先行上报才是。”
步天成脸上拉开一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并且用上了传音:“不,不。潜入进去的,乃是……乃是您的道侣,宁营主。”
长天微愕,脸色一点一点沉下,突然闭目不语。
众人不知道他正通过魔眼观察另一方面的情况,只晓得当他再睁眼时,金眸中已经盛满骇人的怒气,整个中军大帐的气温嗖嗖嗖直往下降。
“好,好!不过是几个时辰没盯着她,她又玩出来这些个花样!”
步天成心中愧疚,赶紧道:“神君息怒。宁营主也是为了给您分忧。她道行高深,福泽绵厚,有她出手,这项计划成功率必然大增。再说……再说这个时候,她已经潜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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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落下,天已经黑了。
远处杀声震天,浚河北岸却静悄悄地,只有河水汩汩流动的声音。偶尔大风刮过,河边高而密的芦苇就簌簌作响。
浚河水最深处也不过四十丈,冬不枯,夏不漫,蜿蜒流淌,从这里一直横亘在广成宫的七座山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