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自然也将泥灰抹在了女主人的裙上。
弱萍惊道:“小东西,你作死么!”上前一步想将它抱走,谁知毛球见她脚步一动,当即作势就要往宁小闲脚下钻,唬得弱萍再不敢动了。
“好了。”宁小闲终于出声,揪住毛球颈子后的软皮将它提了起来,“你跑到这里来作甚?”
毛球被她拎住,四肢很自然地蜷在腹下,像是被母兽叼起一般,只拿茶色的眼睛望着她,目中充满了亲切欢喜之意。
宁小闲眨了一下眼,毛球也跟着眨了一下眼。
一人一兽对望了几息,宁小闲忍不住要伸手抚额:她是劳累过度么,居然对着一头狐狸幼崽喃喃自语?这小东西连听懂人话都办不到呢,她指望它开口给出个答案么?
再说,她根本也不在乎一只小狐狸昨儿一整天跑去哪里了。
宁小闲随手往它身上放了个清洁术,扫去了它身上的泥灰,待要交给弱萍,毛球突然哀哀叫唤起来,身体也挣扎不休,显然是不甘愿易主。
这叫声,就和她在书房里听到的相类,充满了难言的悲伤。
宁小闲知道,即使是普通狐狸的叫声也时常能带出哀恸之情,不过这么个没断奶的小狐也突然发出这般叫声,倒是出乎她的意料。眼见得毛球挣扎得格外剧烈,她干脆将它收回来捧在手里,斥道:“别闹了。”
说来也怪,这动作一做出来,毛球顿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蜷在她手心,不吵也不闹了。
弱萍在一边看得哭笑不得:“这小东西真懂得认主人,平时洗澡喂食都是婢子伺候着,现在居然好眼色都不给婢子一个。”
自从巴到宁小闲身上,毛球的确看也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