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闰一怔,望过来的目光中忍不住带上了两分凌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小闲懒洋洋道:“便是字面上的意思,自行理解。”她拿到的资料是奉天府所出,上面记载了两年前虬闰率灵浮宫迎击外族,结果受了重伤,身边亲信也被杀得一干二净,偏巧是被余英男所救,这才转危为安。
这消息说得并不详尽,她也没法下甚结论。不过余英男当天是出现在战场不远处,这是事实。至于她为什么在那里——宁小闲记得,九霄派当中原先有个卜卦如神的师叔祖。或许这位高人虽也殁在隐流对九霄派的战役当中,却于临死前给余英男指出了一条出路?
然而她现在有意诱导,这样的猜测她自不会对虬闰提及。如果余英男从不曾向他解释过,那么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了。
夫妻之间,还是坦诚些儿的好。
虬闰拉下了脸,冷冷讥讽:“宁大人果真无所不用其极,居然连离间计都使上了。”
宁小闲笑了笑:“说得很对,我便是要离间,便是要挑唆。不过照眼前这情况看来,虬公子立场坚定,爱龙珠更爱美人,宁小闲佩服你果真是条汉子。既如此,提这要求是我的莽撞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交易取消罢。”
言罢,她盈盈起立,往外便走,居然是干脆俐落,一副头也不回的架式。
虬闰如何能让她走脱,当即喝道:“慢着,慢着!”身形一闪,晃到宁小闲面前,“你换个条件,我们从长计议。”
他这一展身法,外头的守卫立刻敲了敲水晶壁,望向宁小闲意在询问。
她向对方笑了笑,以示这里平安无事,才扭头对虬闰道:“这几个条件于虬公子易如反掌,只消答应下来,这不世的荣耀就是虬二公子带给青虬一族的。若是我有这等良机,断然不会犹豫。”
她见虬闰面露痛苦之色,又加重了语气:“不过是个侍妾。”语毕,拂衣而出。
最后这短短几字,如尖刀一般直扎入虬闰心里。他自然知道这颗龙珠能带给自己什么。皇甫铭喊得不错,他天生就是“老二”,灵浮宫的顺位继承人是他的兄长,不是他,这也是他可以玩世不恭的理由——反正继承不了大位,又何须行止端重?还不如由着本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