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和她先前的问话一般无二。
汩罗已经走到她们这一桌边上,此刻低头含笑发问。窗外的风吹来,扬起晶莹的发丝拂过他的喉结、拂过白皙如玉的肌肤……就连站在姬元容身后的侍女,都偷偷咽了一下口水。
当真秀色可餐也。
然后她们都听到宁小闲说了句:“坐不得。”
姬元容蓦地抬起螓首,想说声“请坐”,却想起这不是自己开的席,这桌子的主人是宁小闲,自己怎好越俎代庖?她紧紧闭唇,到口的话好不容易吞了回去,却见汩罗掀起衣袍下摆,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只不过他人长得美,这动作做起来也格外赏心悦目,并且这人还笑吟吟道:“多谢了。”
这家伙耳朵是歪着长的吗?宁小闲对他翻了个白眼。
汨罗却转头对姬元容点头作礼:“姬仙子,两年不见,风采依旧。”
姬元容怔怔地望着他。
记挂着他时,见不着他时,她总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这人真正坐在自己身边了,竟然迸不出半个字来应对,平日的从容自若,这时候好像飞到九霄之外了。她檀口微张,最后只微弱地回了句:“你……府主大人也是。”
汨罗一笑,目光却从她身上移去了宁小闲那里:“宁姑娘,别来无恙?”
宁小闲丢了一颗蚕豆进嘴里,嘎吱嘎吱咬得分外细致响亮,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她在咬牙切齿,姬元容身后的侍女心里不屑:“真是乡野里出来的,没半点礼节,在少宫主和汨罗大人面前也这般失态!”
不过知道她恨不得将蚕豆当他来生啃的,现场有两人。宁小闲沉着脸道:“有恙!”姬元容在侧,这里又是众目睽睽之地,否则她早掀桌走人了。
汨罗奇道:“哦,恙在何处,可要我相助?”恙虫虽小,却是远古时期极危险的一种异虫,被叮咬者极易高烧丧命,即使以蛮人胜过野兽的体质,也是谈恙而色变,否则如何有“别来无恙”这句话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