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里,阴九幽特意啪啪拍了几下巴掌,赞叹道:“说得好,说得妙,你对她果然情深意重!那么——”他话风突然一转,“如若欺她、瞒她的,正是你自己呢?”
他纵声大笑,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你要怎么办,连自己一起打杀了么?”
这一回,长天没有吭声。
承平楼中无人,连弱萍都已经退下,给这对人儿留下私语的空间。宁小闲被他圈在怀里,螓首正倚在他胸口上,细听那很久很久才一次的“扑通”声。
他心跳的频率,比壁角的银丝炭爆出炭花儿的间隔还要长得多。
好一会儿,她才轻轻道:“我总觉得女魃这桩事儿,还有我未摸透的关键呢。”
长天懒洋洋道:“凡人琐事,何须你劳动心神?”
她嘟起了嘴:“既然都插手了,莫不该有始有终?”
他笑了,将她的小手抓到唇边亲了一口:“你解决得很好,方圆数千里百姓因你得以继续安居乐业,可谓功德圆满。宁大善人,你还有甚么不满?”
她不满意他将她的手当面团一样揉来捏去,可她自己偏又无力抽走,只得瞪他一眼:“章师爷否认杨宝凌是他杀的。杀六人和杀七人,对他来说也没甚不同,他何必抵赖?”
他漫不经心道:“凡人心思浑噩,多猜无益。”他在她额上打了个爆栗,不满道,“与我一起时,为何总想着无关人等?”
这家伙的醋劲儿总是来得毫无预兆,宁小闲哭笑不得:“那便说回正事儿好啦。你说,那具古魃本人生前是不是也精通炼魃之法?否则章师爷被他咬伤之后,怎会窥见到那么多炼尸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