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她想了想:“我认得不?”
“如果我没料错,你和那人也很熟。”
唔,和她很熟?在长天的盯视下,每个靠近她的雄性生物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和她很熟的男人真地寥寥无几啊。方才巨眼画面中的人,身量很高啊,难道是——“白虎?”
这一下连长天都怔住了,笑骂道:“胡说八道,你怎会想到他?”
“画面中的人影又高又壮,我认得的雄性里面,只有他化成的人形个头最高。”
“这个一会儿再说。”他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见到虬严在宝库中的表现,你真不觉得眼熟?”
眼熟么?那小哥的确长得挺俊的,看来虬公明家的基因很好,无论是虬闰还是虬严,化成人形都是一表人才啊。不过这话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了。她严肃道:“我是真地和他不熟。”
“……”他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虬严无缘无故进入宝库,取走装有七水的盒子,从头到尾都表现得神智清明,不曾受人挟迫。可是事后他又矢口否认偷盗七水,哪怕铁证如山摆在眼前。那情景就像是虬严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所为。这种行为模式,你不觉得很熟悉么?”
“无缘无故、无缘无故……”她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的确,虬严的作法处处充满了矛盾。这种矛盾经过长天一提点,立刻在她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并且当真如他所说,好生熟悉!
长天继续启发她道:“海中的妖族闭世不出,不通陆事,否则以虬公明之精明,这时早该有所察觉了。”不是海族不够聪明,而是视野太小,只局限于海洋的话,又怎能看到陆地上的精彩和进化?
他的话,终于在她头脑中激出一道灵光。下一秒,宁小闲脱口而出:
“魂修!”
这世上除了魂修,谁还能有这样精彩的表演?虬严的血液中验不出药物和神通,是因为魂修只占据他的识海,于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妨碍,黄龙的断喉石怎么验得出来?说不定在它殒落的那个年代,连魂修都还未诞生,却要叫这远古的龙族如何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