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在宁小闲心中掀起惊天波澜。
特木尔已经染病六个月而未亡!这说明什么?
或许是他身上的蛮人血脉远比其他病患更稀薄,也或许是他身体的抵抗能力更强,毕竟人体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一个系统,哪怕是神境本身也不敢说已经穷其变化于心。
然而他能活过旁人两倍的时间,最最可能的原因却是这一个:
他体|内已经诞生了抗体!
宁小闲抓着长天的手,喃喃道:“原来我也会看走眼。”她先前分明是用神念给这孩子做过检查了,的确“七日谈”已经侵入到他身体当中去,甚至深入肺腑,所以他才咳出了黑血,所以她才给出了“病入膏盲”的诊断。
可是她错了。这不是入侵的过程,而是“七日谈”被抵御和驱逐的过程。换句话说,“七日谈”并不是在入侵,而是在撤退,而特木尔也在好转。如果身后这些病患所言属实,那么“七日谈”其实在数月之前就已经侵入了特木尔的脏器,然后止步于此,很可能因为他体|内莫名产生了抗体,从而挡住了病毒继续腐蚀宿主的脚步,然后坚定地、一步一步地往外排除。
由于“七日谈”本身的强大,这过程实在太缓慢,慢得至少维持了数月而特木尔还未能痊愈。
帮着它瞒过宁小闲眼睛的另一个帮凶,其实是怀柔上人的赐福。他降下的石化术会将患者病变的部位变作石头,然而特木尔前面遭到感染,后面却在自我康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