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那女子一直盯着宁小闲,这时突然道:“听闻隐流走失了一名幕僚,如今可是找到他了?”她的声音也和人一样,娇娇弱弱地,话中满是同情之意,花想容却不知怎地,对她提不起好感。
消息传得真快,这次所谓的密会到底还有没有秘密了?宁小闲也笑了,樱唇微启道:“快了,有劳小阁主挂念。”
这女子,赫然就是天凌阁的小阁主,晏聆雪。
晏聆雪咬唇道:“是谁这样大胆,敢在隐流头上动土?”
宁小闲奇道:“小阁主犀利,怎知池行就是被人掳走的?”
“宁妹妹说笑了,好好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不成……”晏聆雪看着宁小闲,慢慢变了脸色,“慢着,宁妹妹可是以为,你那走丢的幕僚还是我动的手不成?”
“这个嘛——”宁小闲转动手上的杯子,“目前还未可知——”
“还未可知”这四个字的意思微妙得很。晏聆雪在云梦泽中暗算宁小闲,反被她将了一军,若是就事论事来说,两人也算扯平了。不过宁小闲对晏聆雪可是始终不存好感,并且她也明白,自己令晏聆雪永远失去了追求长天的资格,所以这女子对她可不仅仅是心怀厌弃了,用憎恨来形容都嫌太轻。
相比之下,她反倒觉得像金满意那样喜怒形于色的姑娘更可爱些。
宁小闲耸了耸肩:“——说不定,不是你。”目光却往她身边的男子一瞥。
此时此刻能和小阁主比肩而站的,当然是西夜宗的宗主郎青。这是南赡部洲中北部宗派里面涌现出来的新贵,只用了区区两年不到的时间,西夜就从三千人小宗一跃而成现在的豪门大派,坐拥四万门徒,不可谓不出挑。
郎青好美|色,天凌阁要钱财也要靠山。在沉夏的婚典上,她就见到这两人走得很近,既是郎有情来妾有意,双方背后又有互惠合作的利益,那么时隔一个多月再见到这二人出双入对,似乎也不奇怪。
晏聆雪被她气得绞紧手中帕子的时候,郎青脸上的笑容终于也有些挂不住了。难怪晏聆雪每次提起宁小闲,哪怕强自遮掩,眉目间都忍不住有恨意流露,实在是这妖女的一张嘴儿实在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