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微恚:“怎地弄得快死了?”
押运活口的是头鳄妖,一咧大嘴露出几颗锐齿:“兄弟们长久没有开荤,没忍住呵。”相比外面的乱世,隐流太平许久,这些好战的妖兵闲得快要捉跳蚤,好不容易有人上门滋事,怎能不趁机活动筋骨?
合着能说话的就剩一个了。青鸾摇头将他打发掉,问这俘虏:“你追他作甚?”
“他”自然指的是杨仲山。
这俘虏眼见自己同伴被砍菜切瓜一样做掉,终见识到隐流的酷厉手段,不想多吃苦头,遂答道:“我们奉师门之命,追缉盗走本门心法的小贼!”
杨仲山指着自己鼻子,难以置信:“我?”
青鸾望他一眼,不置可否。
杨仲山啼笑皆非:“我先前确是往威明山递了书讯,如泥牛入海。说起来这算是威明山拿了我的东西,怎么反变成我偷盗你家的心法了?”
“不知道,我们一行十六人接到的命令就是这般,找到小贼后就地正法!上头将你的名字、籍贯和住地都说得半点不错。”俘虏道,“只是走近隐流地界,我们怕他逃脱,大师兄才要我们伪装作潇离府门下杀人。”
青鸾面无表情:“你拿走什么东西?”
“不过是杀人灭口。”杨仲山好笑,“既说我偷了心法,请问贵派失窃的是哪一部宝典?”
俘虏微怔:“师门令中并未提到。”
“何时被盗?”
俘虏还是摇头。他只负责跟着同门一起动手,哪里会管顾这许多?
青鸾终于道:“谁给你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