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十分不善,王阳右忍着心底的寒意:“方才砍在木框上了,这东西诡异,我的手下也不敢一下斩坏。”他也是事后才看清。
文士哼了一声,顺手将木框拆了。这东西再坚固,在他手里和纸糊的也差不多。
果然拆去了边框之后,这沙漏就在近地面悬浮着,沙子依旧通过中间的缝隙,漏到底下变成了黄金。
它的运行,不受任何干扰。酸枝木的边框,不过是个障眼法。
那受伤的伙计凑过头,悄声对王阳右道:“水晶上球的沙子,好像又增加了一些。”
增就增吧,谁知道这怪东西什么原理。不过还没等王阳右回过神来,前面的文士已经转头问他那伙计:“你再说一遍,上球的沙何时增加的?”
受伤伙计不明所以,仍然答道:“就方才,突然又增加了些许。”
“第一次何时增长?”
王阳右道:“怨气铃响之后,我们发现同伴被猛鬼吸走精气,回来就……”
文士不耐烦道:“也即是说,死了一个人?”
“对。”王阳右小心道,“第二次便是方才……”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语,脑海里闪过一个令人惊恐的推断。方才也是死了一个同伴,而屋内的沙漏却增加了一点点沙子。那也即是说……
他不敢提,文士却直言不讳:“两次都死了人,对么?”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突然反手一捏!
他连头都没回,站在他左后方一名商队伙计就被他隔空捏住了脖子。还没等这人被勒得翻白眼,他突然攥紧拳头。
“砰”,一声震响,这名伙计很干脆地爆成了满天血雾,连骨头渣子都留不下半点!
“侯老三!”周围所有人勃然色变,下意识连退出好几步开外,唯恐下一个被虐杀的倒霉鬼变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