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反对根本无效,此事已成定局。乌谬今日喊他来,不过是知会一声罢了。
啚炆一旋身,大步向外走去,愤怒的脚步将地面都踏得震颤作响,可是走到月牙门口又转身回来,紧紧盯着乌谬道:“大监国既以国事为重,几十年前怎不娶了摩诘天的二公主?”
乌谬嘴角轻扬,完美无缺的笑容可以颠|倒众生,也让啚炆的脸色更加阴戾:“我不是王室成员。”
啚炆胸口起伏两下,头也不回走了。
这处小园很快又安静下来,有彩蝶翩翩飞过,也不知是被瓶中的花儿还是树下的美人吸引,绕着乌谬飞了两圈,最后停到了插花上。
他手里这支野菊,已经捏了很久了。在这样一捧娇艳富贵的花色中,加入一朵路边的野菊会不会太突兀了?
乌谬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将它轻轻按入瓶中。
并不在边角,而是迳直放入了最中央。
那样热烈到近乎旖|旎的花朵之中,顿时多了一抹嫩黄色的小清新。
这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乌谬后退一步,望着自己的作品,似乎也很满意。
直到他嘴角重新绽出笑容,一直隐在树后的心腹才轻轻走了出来,温声道:“储君怒极。”
乌谬将手上的残叶拍去:“他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