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状若惊讶:“监国大人说的话,在你这里都不好使了?”
他嘿了一声:“你将监国大人请到这里,自然就知道好不好使了。”
宁小闲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搬乌谬的救兵。她望了望眼前这人,忽然道:“乌廷青,你是锐金部的族人?”
案上有个牌子,写着他的职衔和姓名。
公差懒洋洋地:“看也知道吧?”
她笑了笑:“乌明是你什么人?”
乌廷青盯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她悠悠然道:“如果非亲非故,你为了个死人趟这浑水可就太不聪明了;如果你和他真地沾亲带故,现在这就算是公报私仇了,对你更没什么好处。”她一字一句道,“我若未记错,大监国发过话,乌明一案已经了结,任何人不得再妄议妄为。你阻挠我办差,就是置监国命令如耳旁风。”
她一口气不停:“只看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只能拿这点小事刁难我,就知道你份量轻微,上面一个指令下来,你就要粉身碎骨。帮我个忙,也算救你自己一命,不要拿着这种陈规当令箭,不好使。”
越到末了,她的语气越发严厉。周围办事的人都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她。
这名公差脸上当然也挂不住了,待要跳起来喝骂几声,这时身后突然有个人拍了拍巴掌,赞了声:“说得好。”
公差呆了一呆,立刻转身,毕恭毕敬道:“副巡长大人!”
新来这人脸皮微黑,身材中等。他瞅了公差一眼:“你是尸位素餐太久,脑子都不好使了么?竟然和作册尹对着干!”这话说得很重,乌廷青立刻低了低头,不敢吱声,心里暗叫倒霉,怎么恰好让巡长大人撞见这一幕了。
这人才转头对宁小闲自我介绍道:“我是啚灵,兵部副巡长。乌明的妻子是乌廷青的族表姑,这小子大概一直认为是你经营了王储殿下的快活运才引出这些后果。他脑筋不清楚,重溪莫要担心,核审是大事,我们必不耽误。”转头对乌廷青叱道,“还不领重溪进去帷幄楼!她要的资料要是缺了一页,你就别在这里干了!”
啚灵?看来这位副巡长是厚土部人。宁小闲也回以一笑:“太感谢了。”
“说哪里话来?”啚灵和颜悦色,“你有别的需要也只管提,我们必会尽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