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乌谬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还有呢?”
“还有……”他的眼神太可怕,娜仁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脑筋果然一下子就灵活起来,“还有,要考虑这事情对沙度烈的影响。”
乌谬忽然冷笑起来:“时至现在,我还要考虑对沙度烈的影响吗!”他这么多年鞠躬尽瘁,不就为了沙度烈?
他明明愤恨满溢,声音却又轻又软,好听得不行,娜仁知道这反而是他气到极致的表现,后背上顿时冒起来一团寒气。不过话已经说到这里,她只能强抑着心里疯狂示警的灵觉道:“您苦心经营了二百多年,才换来今日之局面,天隙又是洞开在即。这时候与他撕破脸皮,岂非前功尽弃?”
“好,说得好。”乌谬盯着她,忽然笑道,声音轻柔,好像怒气转眼沉淀下去,“娜仁认为,为了沙度烈,我应该忍?”
这话不知道要怎么接,她不敢吱声了,心里却隐隐知道不妙。
她的劝解好像起了反效果?
“那么娜仁你呢——”乌谬缓缓站了起来,凑在她耳边道,“为了沙度烈,你也能忍受一切?”
“我不——”后面几个字骤然转成了轻呼,因为乌谬毫无预警地一把抱起了她!
他大步走向角落的罗汉床,娜仁慌乱起来,伸手撑着他的肩膀道:“大人,请放我下来!”
他想都不想就拒绝:“我现在很饿,你若不想我发作起来对沙度烈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就要想法子令我满意!”
娜仁急急道:“我回府替您找个美人来,一、一个月前那位您就很满意……”两人身体紧贴,她能感觉到他浑身气劲鼓荡、肌肉绷紧,显然不仅是怒火中烧,连身体都叫嚣着要发泄一通。她被他这样抱着,身体都软了,心底却知道不好。
他猛烈而狂暴的怒气若是再无从渲泻,恐怕倒霉的可不止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