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又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不怎么办,就扔在这里吧,自然有人拣走。”
什么意思,“它身上可流淌着蛮祖的血脉,只冲这一点也不能……”也不能把它当阿猫阿狗一样扔在这里吧?
长天淡淡瞥他一眼:“谁说它是蛮祖骨血?”
海勒古伸手指了指墙面:“这上面说……”
长天打断了他的话;“这上面还说,后来者拿了门钥可以进来带走他的骨血。现在不仅有人进来,并且封印还被打破了,婴儿却还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
“这个……”
的确又说不通了。神山已经消失了数万年之久,以蛮祖的本事,领域自行终止的可能性很小。它突然现世,多半是有人进入这里,打破了封印,令时间重新流动。
既如此,潜入者怎么不拣走领域一直保护着的东西——蛮祖的儿子呢?
长天剑尖往婴儿身上一指:“你是旱魃,难道辨不出它的血象?”
海勒古这才凑近婴儿,仔细嗅了两下,指甲也慢慢变尖,在婴儿细嫩的肩膀上轻轻刺出一滴血珠子,拈进嘴里尝了尝。
他闭着眼像在回味,好一会儿才睁开道:“是蛮人的血统,但不够纯净。”
论及对鲜血的品尝和敏|感,天下有几个能及得上魃?
“那就不是蛮祖的亲骨肉。”连登上云殿服侍蛮祖的仆侍,都必须是纯血的蛮人,有些甚至还是地面上的蛮人贵族,蛮祖又怎么可能让其他种族的雌性来做自己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