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搴掌柜啊,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偶然间与您相遇,您总是处于......这样一种状况之中?
搴可欣摸了摸脸颊疼痛的地方,耸耸肩,强撑着笑说道:“苏公子想说,每次见到我都是这般狼狈模样吗?”
苏铭没想到搴可欣这么直白道明,倒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倒没有,就是佩服你,不管遇到什么事儿,身上都有股子柔弱的倔强。感觉怎么样,可有内伤?”
“我倒是无碍!您稍后,我跟常远说句话!”
“主子,有何吩咐!”
“你可有受伤?”
“属下没有!”
“嗯,那就好,京都你比我熟,麻烦您去帮忙找医者过来一趟,安禾伤的很重。常明也伤的不轻吧!”
常明一听,赶紧回道:“回主子,我没事,小伤!”
搴可欣,走近了看了一常明的胳膊,皱眉的说道:“这是小伤吗?皮肉都翻出来了。你赶紧进去,让木棉给你先止血吧。”
刘婆婆麻烦您去多烧些热水,等会受伤的人都要用热水。荷花你带寒梅多剪一些面纱,用热水煮一下,用炭火烤干,等会给常明和安禾包扎伤口。
苏铭静静地看着,搴可欣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她正稳稳地站立在廊下。此时已至深夜,阵阵寒风吹拂而过,无情地拉扯着女子的衣摆,但这丝毫未能对她造成任何干扰。只见搴可欣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务,神情更是镇定自若,仿佛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截杀,以及那刀光剑影中的激烈缠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要知道,搴可欣不过是,一位从内宅走出的女子罢了。通常来说,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女子大多娇柔温婉,对于如此凶险之事,理应闻之色变。然而,此刻眼前的这位女子,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果敢,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搴可欣这时顾不得很多,一边吩咐,一边扫视一周,发现锦行的手血染一片,急忙问道:锦行.....你也受伤了?
锦行跟苏铭行走江湖,大伤小伤经历无数,今天的确是硬仗,刚刚没留神,不知道被那个孙子划了一刀。
“搴掌柜莫忧,在下皮糙肉厚,无碍,小伤而已!”
流了那么多血,怎会是小伤!木棉,木棉,把伤药拿来廊下,给锦行处理伤口。
木棉闻声而至,端着药品疾步赶出来:“来了,来了,锦行公子也伤了吗?”
锦行一看,人家姑娘既然端着托盘和伤药出来了,也不矫情,让姑娘给他上药,总归细心些。不然锦路那个粗人,给人上药,跟再来一刀一样折磨。
锦行坐在廊下风灯底,木棉小心的给他解开袖口,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袖口往上撸。锦路看不下去了,心道,大老爷们,哪那么娇气,瓮生说道:“木棉你等一下,我给他撸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