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叹了口气，拍了拍眼前男子的肩膀。在临行前楚轩对他特意有交代，在回归现实之后接手主神空间相关事宜的负责人，大概率是在龙隐基地时他的副手研究员朱觉，现在来看，果然楚轩又一次实现了他的未卜先知：“夏虫不可语冰，可能我们永远也不能理解修真者的世界，不知道他们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知识……”

程啸的话语充满了真挚与感慨，甚至还有着数分唏嘘，宛如一位在求索道路上的旅者，在得知前方仍有未知之路时做出的反应。他至今仍无法理解齐腾一如何能够从那些令人看了脑袋发胀的数字、符号和公式中，推导出精确的空间坐标，也发现自己对于知识的运用似乎与修真者所在的层面相去甚远。

“当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不要去质疑，乖乖的接受就完了。”

以一种神秘莫测的语气结束了自己的解释后，程啸又从怀中掏出了十个装着液体的小瓶子放在桌上：“还有这个，楚轩大校调配出的十瓶炼体灵液。”

“炼体灵液？”

这四个字瞬间让朱觉回过神来，而只是感受着自己为之一清的头脑，他的目光中就带上了某种敬畏的光芒：“是修真传说中的那种炼体灵液么？可以易经洗髓，改善人的身体素质……”

“就是你想的那种。”程啸点点头道：“可能效果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强，不过作用应当是差不多的。”

——狗屁的炼体灵液，完全就是杨云随手凝聚而出的生命能量。

只是程啸的心中所想，却和他说出口的话完全不同。因为任凭是谁亲眼目睹了杨云制作所谓的“炼体灵液”的全过程后，要把它吹成“易经洗髓”的炼体灵液都需要极厚的脸皮……杨云只是简简单单的将三滴生命能量滴入一小瓶水中，稍稍摇晃一番便大功告成，几乎没有任何额外的耗费和复杂的手续。

尽管制作过程如此直接，但这种药剂的效果却异常显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服用这瓶神奇的炼体灵液，或许能轻易地将细胞活性提高数十点，这在现实世界中几乎是不可想象。

顺带一提，杨云的另一个做法是放弃了使用便携式的修真玉简，转而选用了一本破旧的线装书来记录功法，他还巧妙地让齐腾一利用古文字，将这本本就不复杂的基础修真功法进行了人为的老化处理，使其看起来更加古旧而珍贵……毕竟，人们往往会对外表显得珍稀古老的物品赋予更多的重视，而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嗯，基本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程啸想了想又道：“这就是楚轩大校这次要我带回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