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的工夫,火符生出感应。
轰!!!
隆隆声中,火光冲天。
柴房炸了。
炸响突起,申阔思绪立断,伸长脖子喝问:“又怎么了?”远处有人应道:“柴房、柴房走水了。”另有人来报:“师兄还没过去呀?司徒长老都发火了。”
申阔头大如斗,没空细想,边走边骂:“板儿爷好不容易领个闲差,怎就这么多事儿?”
“阔板儿申呀阔板儿申,摊上小爷算是你的报应。”宠渡闻言暗喜,心念一转又来问领头弟子,“师兄,也不知火势如何,为稳妥起见,咱们是否前去帮忙?”
“废话,这还用说?”那人目中喷火,刚要带队伍前去灭火,行忽闻一道传音响彻山谷。
“贼人扮作本派弟子,尔等务必警醒。凡面生者、言行鬼祟者,抓后再审。新入门弟子,速至风波殿……以上有违者,作贼人同党论处。”
“是司徒长老?!”
“长老都动了,也不知对方来有多少人马。”
“会是敌袭么?”
“不会。贼人而已,并非刺客。”
“这么大阵仗,到底丢什么了?”
“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子。”
议论声中,但见山谷上空一束璀璨灵光轰然炸开,由点到面极速延展,浑似一口瓮倒扣下来,不多久便可将整个山谷罩在当中。
庇谷大阵。
再不走就真成瓮中之鳖了,宠渡强自镇定,躬身拱手禀道:“师兄,我去风波殿了。”对面疑道:“你新来的?”
“正是。”
“何处听用?”
“在申阔师兄名下。现随李二师兄。”
“那贼人来自谷外,此子既知申师兄与李二之名,当无嫌疑。”领头弟子忖了片刻,道:“速去速回,或去别处帮衬。”言罢率众去了。
宠渡折身疾走,心知迟早露馅儿,便趁众弟子赶着救火无暇他顾,觅一无人角落催开隐形符且走且避,终于赶在护山大阵完全罩下的前一刻险险跃出外院,遁入山中。
神鬼不觉,却有人知。
“难怪要问柴房在哪儿,原来是防着此出。”一个胖乎乎的人影窝在林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哪儿来的混小子,心思比胖爷还要深。招役大典上,别被安排跟他对阵才好。”
小主,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对这个众所周知的道理,胖子很认同,却理解得不到位,或者说体悟不够深。因为就在相隔不远的连片阴影里,还有一名自饮自乐的老者。
——师父也在。
“凉城……有意思。”老者斜靠树干喝口老酒,望着宠渡与胖子各自远去的方向笑而不语,忽而眼眸里映射出几许光华,却见几道宝光自山谷内腾空而起,“丹宝?丹境强者还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