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马老道设计怀毅,让毛文龙与怀毅义结金兰,二人成为异姓兄弟,经过复杂的结拜之后,怀毅才发现上当中计!后悔已经晚矣。毛文龙立刻让自己的毛子毛孙给怀毅叩头。毛文龙的幼子毛承斗,侄子兼养子毛承禄,领着许多怀毅都不认识的毛子毛孙们,给怀毅磕头。众人喊道:见过叔父大人。(拜见祖父大人)。弄得怀毅十分不好意思。这么多人中,甚至有些人,都比自己的年龄大!怀毅不经意间看见了沈世魁,突然有了主意,忙开口说道:诸位诸位,这声叔父大人,怀毅还可以勉强接受,可祖父大人,怀毅是万万不敢答应的。如果大家不嫌弃我戚怀毅,就叫怀毅一声五爷好了。毛文龙听完眼睛一亮,马真一道长也是赶忙说道:嗯,五爷好,五爷好,就叫五爷!于是东江众人,从此都喊怀毅为五爷!
怀毅马上喊道:都快起来,都快起来! 毛文龙走过来,给怀毅一一介绍,他的毛子毛孙。大部分人怀毅都没有记住,不过有三个人怀毅深深的记在了心里,他们是毛永诗(孔有德),毛永喜(尚可喜),毛有杰(耿仲明)。而这三人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三顺王。而被他亲手扶起的,也只有这五个人:毛承斗,毛承禄,孔有德,尚可喜,耿中明!
接着,众人再次返回大堂饮茶。随着怀毅身份的变化,大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融洽。毛文龙一口一个贤弟的叫着,东江众将也一口一个五爷的叫着,让怀毅的脸是红了一阵又一阵。老道马真一却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样子十分潇洒得意。这时有士兵进来禀报:禀报大帅,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入席了。毛文龙站起来走到怀毅的座位前,一把拉起怀毅,说道:贤弟,走,咱们一起去喝酒。 在场的众人也都随着二人前往宴席。老道马真一走在最后,边走边说道:哎呀,真是媳妇娶进房,媒人扔出墙啊!世道变啦!
走在前面的毛文龙,只顾着高兴,没有听见,马真一道长的牢骚声。而怀毅却听到了,他立即站住脚,回身隔着人群一抱拳,对马道长说道:道长是嫌弃大哥的酒宴上有酒有肉,是对您的老神仙不敬吧!?哦,是了,道长乃化外之人,不食人间烟火,对酒肉荤腥更是一点不沾,哎呀,这样吧,本官通知一下厨房,让他们做点素菜,蒸上两个窝头,凉拌上个咸菜疙瘩,道长,您看怎么样?马真一走在后面,刚发完牢骚,突然听到怀毅,在咒骂自己!他没想到,怀毅的打击报复这么快就到了!
在场的众人没有想到,怀毅会这么挤兑马道长。毛文龙却想到了,但他没有出声。因为从毛承禄的禀报中,毛文龙得知怀毅仅从沈世奎的三言两语中,就判断自己中了鞑子的埋伏,十分危险。而毛文龙也确实被鞑子给围困了。如此可见,自己这个结义五弟十分聪明。他当然能判断出,是马道长给自己出了这个,结为异姓兄弟的主意。所以他才会挤兑马道长。
众人见状,纷纷停下脚步,毛文龙也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怎么办?老道马真一立刻变了脸色。毛文龙忙抱拳说道:今日本帅非常高兴,这一高兴,竟把马道长给漏下了,道长快请,道长快请,全是文龙的错。请道长切勿放在心上。道长马真一笑了笑,说道:无事无事,戚将军在跟贫道开玩笑呢。大帅,戚将军,咱们一块吧。毛文龙赶紧说道:对头对头,道长请。怀毅看着老道,也说了一个请字。于是毛文龙走在中间,怀毅左边,马真义道长在毛文龙的右边,三人并列来到后衙的酒席宴上。
这是后衙的客厅中点满了蜡烛,边上站着十几名侍女,饭菜已经摆好,以海鲜为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皮岛上面土地贫瘠的狠。不能种植粮食,更何况是蔬菜。一番谦让,毛文龙坐在主位,马真一道长和怀毅分做两边,东江众将两席,怀毅这边的将领也做了两席,不过都有人陪酒,他们是:副将陈继胜和沈太爷沈世魁等人。
众人坐定后,毛文龙站起来,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本帅承蒙众位兄弟们信赖,一直跟着老夫,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几经生死,才创立下这东江镇!本帅,感谢大家,这第一杯酒本帅敬,为我东江战死的众位兄弟。说完,他转身将杯中的酒倒在后面的地上。在场的众人也有样学样,将酒纷纷倒在地上。
一旁的侍女立刻将酒杯斟满。毛文龙再次端起第二杯酒说道:这第二杯酒,本帅敬在场的众位兄弟,多谢大家伙,对老夫的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本帅敬各位,请满饮此杯。众将纷纷叫好,更是将手中地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侍女再次将酒杯斟满,退了回去。毛文龙又端起第三杯酒说道:这第三杯酒,敬本帅的五弟,是他不远千里,跨海来到我东江皮岛,他得知本帅被困,立刻带领手下仅有的2000多人前往营救。经过血腥拼杀,本帅得以平安归来。这第三杯酒,本帅敬我的好贤弟戚怀毅及登州的众位将军,多谢你们,救了本帅和我东江3000多名将士的性命。请大家跟老夫一起,敬五爷和登来众将,东江众将立刻站起身来,端起酒杯说到:敬各位将军,请。怀毅和手下众将马上站起来,怀毅说道:诸位将军,咱们同饮,干!说完一口将其喝干。众将也有样学样,一口将杯中之酒喝干。这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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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拜吓的连称别,机智让人喊五爷。
大帅老道都说好,东江众将笑脸贴。
侍女立刻就将酒杯再次斟满,退了回去。毛文龙还要再喝的时候,怀毅一把拉住他,说道:大哥,先吃口菜,不着急时间还早。毛文龙笑了笑,说道:贤弟言之有理。然后坐下开口说道:大家吃菜。放开了吃。饭菜中的青菜真不多,只有黄瓜,豆角,黄豆芽和山药。最硬的菜就是中间那道,用木托盘盛着的蒸海鱼。那条海鱼一米多长,怀毅真想不出,得多大的锅才能撑开它。
这一顿酒宴也让怀毅及登莱众将,感受到东江众将的豪爽。他们喝起酒来,是真的厉害。怀毅连称自己酒量低,最终没有挡住东江众将的重点照顾和频频攻击。一口一个五爷叫着,加上众人的热情,让怀毅不出意料的醉酒,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毛文龙及东江众将顿时被吓了一跳,老道马真一忙拉过怀毅的手腕,摸了一下脉搏,一会儿开口说道:五爷没事,只是酒量有点低,喝醉了,睡着了而已。众人听完不由哈哈大笑。
怀毅被安排在毛承禄的房间,而毛承禄则和毛承斗挤了一个房间。其他众将被安排在总兵府外,东边的一个小院里。
一夜无事,来到天明。
8月27日,卯时三刻怀毅醒来。草草的梳洗一番,来到院中。陈登和戚莱,昨夜就睡在怀毅的卧室门外,打了个地铺。二人也早早起来,早就梳洗完了。怀毅本想转一转,不想竟然发现,马真一道长在晨练。他练的好像是一种道家的养生功夫。怀毅走上前去,抱拳一礼说道:道长早啊!老道就像没听见一样,没有搭理怀毅。
怀毅顿时一愣,心中暗道:这牛鼻子老道,大早上的就对自己发脾气,自己又没有招惹他,他生的哪门子气?怀毅也不愿意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于是转身走回房间。这时,老道的徒弟大牛,推门进来,走到怀毅面前,就扑腾跪下说道:俺师傅说了,让俺从此跟着你,以后你管俺饭吃。
怀毅顿时被这青年道长大牛,给弄得愣在当场。反应过来以后,怀毅连忙扶起大牛,开口问道:大牛,你这是为何?大牛,用手挠着头皮说道:不是大人,你昨天晚上说俺师傅,管不起俺饭吃,就别当人家师傅吗。今天早上俺师傅就跟俺说,以后让俺跟着你,让你管俺饭吃。怀毅再次愣在当场,一会儿他问陈登和戚莱,自己说过那些话吗?你们怎么不拦住本官?陈登和戚莱立刻低下头,委屈的说道:少爷,拦了,没拦住!
怀毅一听顿时大怒,立刻开口骂道:这叫什么话?什么拦了,没拦住的?你们俩说本官昨夜到底干什么了?你们为什么没拦住?陈登和戚莱抬起头来,看着怀毅,小声说道:少爷,昨天晚上您当着那么多人,挤兑马道长,说大牛道长跟着马道长,经常是吃不饱饭,有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马道长不配做人家的师傅。连饭都管不起,干脆把大牛让给您,您管他饭,让他做个大头兵,最起码能吃饱肚子。您不知道昨天晚上您喝醉了,把马道长给挤兑的差点翻脸,您没看见今天早上,马道长都不搭理您吗?
怀毅听完二人的回话,努力回想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可是想了半天,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看见站在边上的大牛,却开心的说道:行,大牛,本官收下你了,以后你就做本官的贴身护卫。饭菜管饱,馒头管够!大牛一听,咧着大嘴笑了。怀毅对着陈登和戚莱,又继续说道:你们俩以后再看到本官喝酒,快喝醉时,可以夺下本官的酒杯。行了,一会儿本官去给那马老道,赔个不是就行了,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去忙吧!
怀毅迈步出了门,打算去找马老道赔礼道歉。毛承禄正好与怀毅撞了个满怀。毛承禄忙抱拳说道:五爷,早饭好了,父帅在客厅等你用餐。怀毅笑了笑,说道:有劳了。便随着毛承禄去了客厅。怀毅一到客厅,立刻抱拳说道:大哥,早啊!毛文龙一看是怀毅,笑眯眯的说道:快过来,五弟。今天早上老夫命厨子做的疙瘩汤面,你快尝尝。怀毅说了声谢谢,然后坐下来端起碗吃了一口,唉,你别说,还真的很好吃。开口说道:还挺好吃的。毛文龙听完笑了笑,说道:这个疙瘩汤面,老夫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吃上一顿,那厨子做的不错。
二人正说着话,道长马真一迈步就进来了。毛文龙和怀毅立刻站起身来,抱拳说道:道长,快快请坐,咱们一起用餐。道长马真一,没有说话,坐了下来瞪了怀毅一眼,然后自己盛上饭,闷头的吃了起来,毛文龙见状苦笑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也自己吃了起来。怀毅一看,二人的架势,也没有开口说话,忙低头吃起了饭。
吃完饭后,马真一道长对怀毅说道:戚将军,本道爷已履行约定,将大牛交给你了,你可说过,要管大牛饱饭的。说完后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再搭理怀毅。怀毅愣愣的看向毛文龙,毛文龙却对怀毅竖起了大拇指,说到:五弟啊,前年马道长与大牛道长来时,老夫就看中了大牛的一身本事,想把他留在身边,结果马道长没有同意此事,就此作罢。老夫是万万没有想到,昨晚你只喝了一顿酒,还醉了,竟然把大牛给要到了手,厉害厉害呀,五弟。毛文龙说完是哈哈大笑。
怀毅忙问道: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什么都不记得?毛文龙变向怀毅解释了,昨晚怀毅酒醉前,怎么挤兑马老道的。原来大牛跟着怀毅,前往铁山去救毛文龙时,怀毅曾问过大牛近况。大牛告诉怀毅,他跟着自己师傅马道长,经常吃不饱饭,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怀毅惊讶的很,但是他却深深地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昨晚酒宴上,怀毅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往死里挤兑马道长,让马道长在众人面前出了大丑,下不来台。当时马道长气急便开口说道:以后便让自己的傻徒弟,跟着怀毅。让自己的傻徒弟吃穷怀毅。在场的众将见状,纷纷端起酒杯,劝怀毅和马道长。不想怀毅饮了几杯后竟然醉倒,当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马真一道长,还好心地检查了怀毅有没有事。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
怀毅没想到昨晚自己一场酒醉,竟收了一员猛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这正是:
怀毅醉酒收猛将,趴在桌上睡得香。
文龙羡慕嫉妒恨,好事值得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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