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毛文龙将平时许多只顾钻营的,贪财恋权的,拉拢人心的背后,发牢骚的,拍马迎合的,作战不利的众人,全部给送到了大和岛上。又将东江的沈太爷沈世奎,给调到了大和岛做参将。接着又给全镇官兵发下了两月兵饷,又将大和岛上所有的船只,就是一条小渔船,都没有剩下,全部拉走。大和岛附近水域,派上战船巡逻。然后亲自带着3000精兵,122艘战船和怀毅一起扬帆起航,道长马真一也一同坐上了战船,离开皮岛。皮岛交给了毛承禄留守。这里交代一下,大和岛位于皮岛以南,二岛隔海相望,非常近,驾船半个时辰就可到达。
8月29日,午时,众人抵达北城隍岛。而在此时,却刮起了北风,且风越来越大。怀毅邀请毛文龙,道长马真一,一起下船休息, 士兵们在船上,没有下船。为何没有让士兵们下船?因为岛上并没有那么多房屋。总旗吕继平,万恒林率人前来迎接怀毅与毛文龙和道长马真一。怀毅命令王虎和孙方负责,把阵亡将士的遗体抬了下来。受伤的将士被郭铁安排进了营房。原营房的士兵则出来打了地铺。
傍晚时分,风才渐渐停止。
当晚,怀毅率登州众将摆宴,宴请毛文龙及东江众将,还有道长马真一。厨子张那啥率领,一众伙夫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五桌海鲜宴。虽然北隍城岛上面的房屋也少,住户也少,驻兵更少,但是物资却比皮岛要丰富的多。虽然是海鲜主打的宴席,但是肉菜也不少:红烧肉,白斩鸡,九转大肠,糖醋里脊。青菜四个:炒豆角,炝拌土豆丝,醋溜绿豆芽,凉拌豆腐。海鲜宴海鲜自然少不了:清蒸海鲈鱼,红烧刀鱼,姜汁爬虾,盐水大虾,韭香八爪鱼, 清蒸梭子蟹,蒜香扇贝,紫菜蛋花汤。酒是兰陵老酒。
这一顿酒宴非常丰盛,毛文龙和东江众将也吃得非常开心。但是众人都没有多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可能要大战了。不管登州的士兵还是东江的士兵,可都没有下船,这就说明了一切。今日怀毅破天荒的只喝了三杯酒,就不再喝了。更加证明了明日将会是一场恶战。
晚上,毛文龙被安排在原庞甲的住处。道长则被安排在,原海盗二当家的住处。怀毅则带着登州众将回到了战船上。东江众将也全部回到了各自的战船上。
一夜无事,来到天明。
卯时三刻,怀毅起来洗刷以后,与毛文龙,马老道一起吃了早饭,登上了战船。这次两人共乘一船。是怀毅的坐船。马老道则留在了北城隍岛。五艘粮船全部被留了下来。东江的122艘战船,带有3000名东江士兵。怀毅的73艘战船,2338人!这里要交代一下:怀毅原有士兵2301人,后来,经过余承祖,孙方,刘建,张刚四人忽悠,将水师的300名士兵,给忽悠进了福山千户所。后来在救毛文龙的作战中,有184人阵亡。,受伤的有258人,其中包括重伤46人,前天27人因伤不治死亡。所以怀毅现在还有兵力2338人。另外要说的是,他的战船是从水师租借的,不论从战力方面,还是运力方面,都要比毛文龙的战船好上一大截!
卯时过半,战船扬帆起航。195艘大小战船,向北航行。他们远离海岸线航行。毛文龙到现在为止,仍然不知道怀毅,到底借兵要干什么?但是作为一镇之首,起码的军事素养他是有的。怀毅不说,他也不方便问。所以到现在为止,毛文龙都不知道怀毅,到底要干什么?下一步的行动目标是哪里?
九月初二,申时过半。
船队就这样航行了三天。这三天中有两天是刮南风,半天刮的是北风,真正无风的只有半天时间。众人被颠簸的不要不要的。幸亏众人基本上都是海边出生,晕船并不十分厉害。此时,一艘小船上面载着三个人离开了船队,向盖州方向划去。
船上坐着三个人,个子都不高,都挺瘦小的。一个叫猴子,一个叫老鼠,最后一个叫王二狗。而王二狗是怀毅钦点的,启航那天,早饭没吃,就登了上了战船。猴子和老鼠是王二狗的跟班。这三人接到怀毅的命令:前往盖州刺探军情,并于今晚送出西城门外三里。怀毅看着远去的三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直到看不见那艘小船的身影,怀毅才回过头来,对边上的士兵说道:去,请毛帅来这里品茶!
怀毅突然请自己喝茶,毛文龙知道怀毅要开口了。二人坐在二层甲板上,利用难得的无风空间,品起了茶。一杯茶还没有喝完,怀毅主动说道:大哥,小弟的这次行动目标是盖州。不知大哥可曾想到?毛文龙喝了一口茶,强忍住震惊,盯着怀毅看了有盏茶的时间,开口说道:五弟,和你一比,大哥真是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这一路上,老夫一直在揣测你的行动目标。什么锦州城,什么大凌河,还有辽阳城!也包括盖州,复州,海州,金州四卫!老夫都想到了,不过还要谢谢你五弟,能告诉老夫。不过老夫有点疑惑,你为什么要打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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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毅喝了口茶说道:大哥英明!能猜测到小弟的行动目标!不愧是沙场老将!怀毅恭维了毛文龙一番,继续开口说道:小弟送大哥的五船粮食,并不是小弟的!那2000布匹及火药和500杆火枪也不是小弟的,还有那三万两银子也不是小弟的!毛文龙听到这里,一愣,忙问道:兄弟,你不要打哑迷了,直接说了吧?省的老夫猜来猜去。怀毅笑了笑说道:粮食是孔家的。其余物资全是小弟缴获海盗的。包裹那三万两银子。若实小弟家中有这么多物资,粮食,这么多银子,我曾祖戚少保爷晚年生病时,也不至于无钱买药,活活病死。小弟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偷袭盖州是为报我3000戚家军,在浑河的血海深仇。这正是:
二人饮茶甲板上,见面之礼话语长。
今日道出真原委,血海深仇未伸张。
毛文龙听怀毅说完后,说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为之大丈夫!五弟,你就是个大丈夫!我,毛文龙能在天命之年结交五弟你这位大丈夫,是我毛文龙的荣幸!偷袭盖州之事,我毛文龙干了!咱们两家组成联军,在这盖州给他闹个天翻地覆!来五弟,咱们以茶代酒,先预祝咱们能够平安得手!干!怀毅连忙举起茶杯与毛文龙碰了一个说道:小弟我,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够结交威震天下的毛大帅做大哥,也是我戚怀毅的荣幸。按大哥说的,以茶代酒,预祝咱们平安得手!干!
喝了一口茶后,毛文龙将茶杯放下,再次开口问道:五弟啊,物资,银子,布匹,火枪等缴获海盗的,这事还有可原谅,可是这粮食你说是孔家的,这孔家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招惹他们?怀毅放下茶杯,笑了笑,说道:大海上风大浪急,沉几艘船,那还不是小事一件。孔家的这五艘船,是要运往盖州卖给鞑子的,所以小弟将船上的人,全部杀了!船上与孔家有关的标记标识,小弟也已经派人全部清理干净。大哥,放心就是了!
毛文龙听完后,呆立当场。反应过来后,大骂道:孔家!孔家怎么敢卖粮给鞑子?孔家要干什么?这是资敌,这是叛国呀!怀毅喝了口茶,说道:大哥,山东1/4的田地,可全是孔家的!地多粮食自然就多。谁给的钱多,他自然将粮食卖给谁。至于孔家资敌一事,小事而已!孔家跪拜蒙古人,这才是大事!算了,大哥,咱们不说孔家了,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说完后,怀毅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船边,扶着扶手,看向茫茫大海。毛文龙则坐在圈椅上,久久不语。
二人不知道的事,他们这段甲板品茶被后人传唱久远,也为后人留下一段精彩的故事。
船队过于庞大,由于怕泄露踪迹,而暴露身份,引起鞑子的警觉。怀毅一直命令船队远离海岸线,此时正值无风又是傍晚,船队又来到了盖州水域。所以怀毅命令水手船工下锚停船。又命令众将来他的坐舰议事。半个时辰后,不论是登州众将还是东江众将,都来到怀毅的战船上。此时怀毅和毛文龙依旧坐在甲板上品着茶。众将见到二人忙抱拳说道:我等参见大帅,参见大人(五爷)。
怀毅与毛文龙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站起。走到前面扶手,怀毅说道:大哥,还是你来说吧。毛文龙摇头笑道:主意是你出的,局是你做的,这个仗由你来指挥,东江的所有将领,全部听你指挥,包括我毛文龙。怀毅听完后,一躬到地,说道:多谢大哥信任。然后转过身来,对下面的众将说道:本官不管你是登州将领还是东江将领,今日两军组成联军,本官命令之下,任何人都要听取命令,服从指挥,敢擅自行动或违抗命令者,斩!
怀毅扫视一圈众人,底下的众奖忙抱拳说道:我等愿听大人(五爷)号令!怀毅对众将的回答十分满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今日子时时分,由登州兵将率先开始行动,张东,张刚,王虎,三人率领1000人,乘小船经大清河埋伏到盖州卫城西三里处。战船返回后,士兵依次上船登陆。登州兵全部登完后,换东江兵登陆。战船上除水手船工留下,另外每船留十人由于承祖,刘兴治统领看守战船,并随时等待命令接应。其余众将依次登陆至盖州卫城三里外。此次行动,马摘铃,蹄裹布,人衔枚,不得发出任何声响,违令者,斩!
怀毅宣读完命令后,毛文龙扶着扶手,看了一圈底下众将,开口说道:今日,我两家组成联军,由五爷指挥你们。东江将领,刚才五爷的话,你们听到了吗?东江众将立刻抱拳答道:回禀大帅,听到了!毛文龙笑了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很好,那么,本帅告诉你们,五爷说的话,就是本帅说的话,哪个要敢抗令?哼,别怪本帅心狠手辣,翻脸无情!尔等都听明白了吗?东江众将立刻再次抱拳答到:大帅,我等都听明白了。毛文龙点点头。怀毅看了一眼,众将说道:尔等现在返回各自战船,安抚好士兵,今夜子时,依令行动。好了,各自散了吧?这正是:
怀毅布局偷盖州,文龙支持把令授。
要求众将皆遵令,两军联合报血仇!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
书接上文,毛文龙将平时许多只顾钻营的,贪财恋权的,拉拢人心的背后,发牢骚的,拍马迎合的,作战不利的众人,全部给送到了大和岛上。又将东江的沈太爷沈世奎,给调到了大和岛做参将。接着又给全镇官兵发下了两月兵饷,又将大和岛上所有的船只,就是一条小渔船,都没有剩下,全部拉走。大和岛附近水域,派上战船巡逻。然后亲自带着3000精兵,122艘战船和怀毅一起扬帆起航,道长马真一也一同坐上了战船,离开皮岛。皮岛交给了毛承禄留守。这里交代一下,大和岛位于皮岛以南,二岛隔海相望,非常近,驾船半个时辰就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