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
陆辞秋安顿好顾溪亭一群人后,径直去了陆惊棠那儿。
只是她来的时间不巧,陆惊棠被族长老叫去议事,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刚转身要走,却被半夏唤住:“少门主。”
“有事?”陆辞秋停住脚步。
“那个……”半夏轻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纠结着怎么组织语言,隔了十几秒,犹犹豫豫开口,“少门主没事的时候,多往门主这边走走。”
陆辞秋没接话茬,笑盈盈打量着半夏:“我不喜欢打哑谜。”
半夏呼吸滞了滞,支支吾吾道:“自从门主上次练功吐血后,就经常半夜惊醒,巫医说门主是郁结在心。”
“门主最疼您,我想着,您多来看她,门主心情会好一些。”
陆辞秋眼眸微眯,姑姑上次之受伤是动用禁术,想来是见到顾之恒后,前尘往事一并被勾起。
想到被自己带进玄门的顾溪亭,陆辞秋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极浅的笑痕。
人生短短几十载,要么心如止水,要么轰轰烈烈爱。
姑姑迈不出那一步,她不介意推一把。
从陆惊棠院子出来,陆辞秋去了祠堂。当年那场大清洗,父母侥幸躲过,只是后来还是被害。
陆惊棠其实记不住父母模样,有记忆起就是爷爷带着她。
只是她身体到底流着陆家的血,爷爷再怎么遮掩,她异于常人的体质还是暴露。
爷爷带着她搬了好几次家,最后在与世隔绝的嵛岛定居。
十岁生日那天,爷爷坦白一切,告诉她背负的使命,以及要报的血海深仇。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很震惊,震惊之后就是难过。
怕有朝一日自己和爷爷消失,妹妹又成了没人要的小孩。
她一边努力学习,一边修习术法,可最后还是被仇家找到,恰好楚家在这时候找上门,她顺水推舟把妹妹送回去。
送妹妹登船的时候,小姑娘哭的委屈,她摸着她的脑袋哄:“姐姐会常来看然然。”
可她到底还是骗了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