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这和我师叔产生分歧了?”
“怎么会?不可能,沈前辈那是前辈高人,脾气可好了,怎会为难我呢?”
那怕小草金丹声音显得义正言辞,话语中也让人听出了心虚的苗头。
但这里离着沈若羽的埋骨之地太近了,杨昭不好意思再问,省的挑起两个人的矛盾。
“正好云阳观人手短缺,我刚好想请一位老诚持重之辈在那边主持大局,既然前辈也有这意思,那咱们走吧。”
“走!”
杨昭端起那盆叶子都明显亮了几分的小草,出了这间院子,来到了下午阵法布置好的前院,找了间屋子给他放了进去。
“前辈,您这是和我师祖闹别扭了?”
“我哪儿敢呢。”
小草金丹把自己的根从花盆里拔了出来,然后“啪嗒”一声整棵小草瘫在了地上。
“但是我太压抑了,你知道吗?他每天两次收放小豆人,他每回出来,我都感觉自己的叶子都冻伤了,你明白吗?我是生灵,我是活的,我受不了了。”
若不是小草没有眼睛,杨昭估计此刻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看小草金丹这么伤心,她也不好意思现在就打断他的自怨自艾,就把澶州府学先生给的阵法说明书拿了出来仔细斟酌了起来。
向来翻译的事情都是杨昭翻译一遍,国富民强那边再翻译一遍,两相对比一下,这样才容易找出双方认知的差异性。
等到日暮西垂,巨星欺天的时候,杨昭一个招明术点亮屋子,才把瘫在地上蔫巴的小草给唤醒。
“杨昭你怎么还在这里呢?”
小草金丹抖了抖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灰尘,跑到花盆里,用自己的根把花盆里的土翻了翻。
“我以为你早走了,留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有,明天我就要带澶州府学的学子进入素金塔了,到时候你身份可就保不住了。”
杨昭把小本子塞进书包里,这句话既是告知也是警告,万一有哪个人嘴上没把门的说点闲言碎语,小草金丹提前做好准备忍着一点。
“你放心,我明白,明天会注意的。”
小草金丹满意的看着自己劳动成果,一下子跳进花盆里面,把根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