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事不济,都要被一斩两分!
那么炼剑成丝,便是小而隐,来去无影,声势不显,犹若鬼魅也似。
飘飘于六合之内,悠悠无形。
可藏雨水、草木、肌体、金石或大气之中,绝难被察觉。
不动则已,动则惊人,若旱地惊雷,足有万钧之势!
此刻随着陈珩心念动弹,那本如龙蛇般的凶戾剑气,正在一寸寸缩减形质,威势也在逐渐敛去。
不过未过多时,随着一声“咔嚓”声音。
剑气无力一散,光华也兀得消去,露出了阿鼻剑的真形。
陈珩微微摇头,对于这次失利,也并不意外,只是将阿鼻剑收起,拿住了袖中玉蝉,便进入到一真法界演练去了……
法界之中过去六十日,现世也不过六日功夫。
这一日。
他正将阿鼻剑收回袖中,忽然之间,似有所感,便收摄了神意,从一真法界回返到了现世。
有脚步声音自门外清晰传来。
而下一息,便有“笃笃笃”的敲门声音响起。
起身一看,见门外正是遁界梭和乔蕤,两人脸上都是都有些欣喜之色。
“这是?”
陈珩微微一讶。
“好讯息!十足的好讯息!这提心吊胆之日,总算是能够得解脱了,小子,你看!”
遁界梭也不多做言语,将一张黄符自袖中递出,陈珩见得此幕,心中便已有了猜想,但还是接过,起神意入内一察。
只顷时,那张薄薄黄符便无火自燃起来,而同一时刻,他脑中也兀得多出了一道讯息。
“……”
在消化完毕后,陈珩将手中已是灰埃的黄符轻轻散去,面上一笑,开口言道:
“的确是一桩好讯息,只是这符纸又是如何得来的?”
“是一群鹤灵,经过云空时候,它们忽得洒了些黄符下来,我和前辈各拿了几张。”
乔蕤抢先道。
“浥城中不少凡人,都将此幕当做是神仙显灵了,隔壁几家,连案桌都摆了出来,正在烧香,把黄符都给供上了,若非老夫眼快,只怕还要跟他们去抢。”
遁界梭摇了摇头,言道:
“那群鹤灵在过了赵国后,又是又朝周边的几个小国飞去,沿路继续撒下符纸,这般施为,显是有人在刻意为之了。”
陈珩洒然一笑:“符纸上言说,玉宸四院已聚在鹤鸣山,将行接引流火宏化之事,山峦已圈,无事不得擅入,这明面虽是警示,实则却为提点。这必然是沈经师的手笔!她恐我误了时期,特意以此来提点我?”
“你们长嬴院的那个经师沈爰支?”
遁界梭奇道。
陈珩解释一句:“经师素来喜鹤,在青螺宫之中,便是豢了一群鹤灵,且这信笺中语句,倒也颇似她的口吻。”
“原来如此,那我等何日启程?既已是四院齐聚,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鹤鸣山处,倒是可以暂且安稳栖身了!留在此地,也并无益,若有人找来,反而还是一桩险事。”
遁界梭问道。
乔蕤闻言将脑袋一抬,也看向陈珩。
“我预感障关隐有松动,再等两日,我等便启程前往鹤鸣山!”
陈珩沉吟片刻后,缓声道。
……
再等上两日,便是无形埒剑洞再一次开启的时日了。
虽不知这一回,到底时运如何。
是能够进入到一层适合修行的剑洞,体悟这桩至宝的神妙。
又或是继续置身在剑洞深处,经受一番千刀万剐的苦楚……
但无论怎般,总要亲身试一试,才会知晓。
“两日?也好。”
遁界梭闻言点了点头,再商议几句后,便也将此事定了下来。
……
……
而两日之后。
陈珩脑中忽有一声清越啸鸣响起,反观内视时候。
只见作为无形埒剑洞出入凭证的那口小剑,正流光溢彩,在紫府内飞窜不休。
以神意相触时,小剑的剑身也陡然有一股莫大的吸力传来。
似是只要他意念一动,便可随时将他的神意带去另一方天地里去。
“来了。”
陈珩目光一闪,心道。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