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他是否为我陈玉枢的人劫,便是看今日这一遭了!”
“你这意思是?”
越攸微微皱眉。
“地渊,金鼓洞,我分明是已是施了遮掩天机的术,将乔玉璧感应蒙蔽了过去。
可最后,乔玉璧为何还会破关而出,一剑便斩了伱的灵身,将陈珩带回金鼓洞救下?”
陈玉枢自言自语:
“正是因天机泄了,有人出手破去了我的术,才让当时闭关中的乔玉璧心血来潮,生了感应……”
此话说完。
他眼皮轻轻一抬。
六股浩然隆盛的气机也在他身上骤然腾起,上摩苍苍,下覆漫漫!
震得整座金宫气庐都是隆隆发颤,似难以承受这六股伟力,随时都会爆碎开来!
而在魔道六宗气数的加持之下,陈玉枢甚至是短暂摆脱了天公制约,道果被兀得抬升到了渺渺太漠之中。
洞虚入微,可以周览无穷!
他目光忽穿透重重虚空,落到了东海的一处小荒岛上。
在岛上的地势最高之处,耸峙礁石上。
一个矮胖樵夫也若有所觉,眸光一转,隔着无穷远的距离,同陈玉枢对视一眼。
“玉宸派,通烜道君……你究竟救陈珩只是一手闲棋,随意布置,还是深谋远虑,刻意为之?
以至为此不惜亲自出手,斗上一场?”
陈玉枢心下暗道:
“究竟是何种结果,便看今番了!”
……
而水势激烈,波涛不止。
礁石上,通烜忽得摇摇头,笑了一笑。
“不愧为六宗看重的英才,还真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呵!你今日的这一手棋,倒下得不错!
不过此子乃是老夫看重的徒儿,又岂能容你夺了过去?”
大道光明,劫数难消!
是以一抽之后必有一添,一退之后定有一进。
劫数起时,也是避无可避!
连陈象先都可以占验法算得陈珩姓名,认为他或就是那应劫之人。
而曾以一手先天神算称雄于九州四海的陈玉枢,虽如今只能画地为牢,手段难免被天公制束。
但自也是在会意过来之后,舍了些代价,同样算出了陈珩名姓。
陈玉枢心中早有预料,他今遭若是能够功成,顺风顺水,将陈珩擒拿回了先天魔宗或就地格杀。
那人劫之事。
便仅是虚惊一场。
陈珩这所谓的应劫之人,也不过是为王前驱罢了。
真正应他人劫者,只怕还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