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眼里,那就是辆普通马车。
运尸,载人,大家一起装上,很方便。
我和秦昭坐在马车前面,张阿囡姐弟坐在马车里陪着他们的姐姐,一路撒着纸钱。
委屈林工坐在马车后面。
我们一路过去,知道张阿福案子的百姓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站在两边静静目送,啧啧惋惜。
时间还早,人并不多。
快出嘉禾县时,意外的看到了戴着帷帽的钱妈妈也站在角落里,静静目送我们离开。
我们又走上了那条茶山后山小道,竹林在我们身旁缓缓向后。
我盯着那竹林一会儿,转脸看身边的秦昭,发现他也正盯着竹林看。
“你说孙仟主仆为什么会淋雨?他们有马车啊。”我问。
秦昭垂眸想了一会儿:“会不会是想小解,突然下雨了?”
“那会全身湿透吗?时间够吗?”
秦昭尴尬了一下,又想了一会儿:“或者正好遇上张阿福,见色起意,追她时下雨了?”
“这倒是有点可能,见色起意,又想杀人灭口……”
这个时间是够的。
我们想了一路,猜测了种种可能,但总觉得那不是最优解。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香桐县一座小山的山坡下。
“就是这里。”张阿囡轻轻提醒。
我们停下了马车,路过的香桐县人好奇地看着我们。
当他们看到张阿囡姐弟跳下马车时,认了出来,变得惊讶。
林工和秦昭帮忙抬张阿福的尸体,我负责拿挖地的铁锹铲子。
当我从马车后面取下工具时,我愣住了。
我看着手中的铁铲和铁锹半天,心里忽然有灵光闪现。
我提着工具追上秦昭:“秦昭,贵公子的马车上会放铁锹这种东西吗?”
“当然不会。”秦昭抬着担架理所当然说,他立刻一惊,目光也定落在我手里的工具上。
“你是不是也在奇怪了?”我举起手里的工具,“张阿福的尸体是我们挖出来的,说明她是被人埋进去的!我们一直只关注她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是谁造成的,是什么凶器,但我们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工具。”
我举起手里的铁锹和铲子,贵公子带着铁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