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电话里我让你帮我传一份,你口头上答应了,但档案寄过来时,关于监护人处却是一片空白。”
高坂步步紧逼。
“这……这个……”
孟校长抬手擦了擦汗,似乎比之刚刚还有难言之隐:
“其实,陆清小同学吧,他办进学校的时候,情况比较复杂……”
“?怎么复杂?”
“就是、就是……他的监护人的身份,我不太好对外宣扬。”
孟校长支支吾吾。
听了这话,高坂猛然转身,盯向虚汗涔涔的校长,如毒蛇般观察着他面部表情的细节。
“什么意思?”
她眯着眼睛,盯视着他肥胖脸上两颗充满圆滑意味的小眼,试图从这份社会人的伪装中捕捉到更多隐藏着的信息。
“这个……这个……”
孟校长把记事本一合。
搓着大手,居然比刚才更加为难了。
“?”
这下,高坂心下大凛。
一时间明白了某些东西——
【该不会,是比大小姐的情况还要复杂吧?】
【否则,为什么在大小姐指名陆清以后,甚至是大小姐毕业后,还能让陆清继续使用整座音乐厅?】
【为什么别人都在上课,陆清可以无视教学安排,自顾自的离开教室,来到这里练琴?】
【凭什么他可以一练一下午,甚至其他同学若非受他邀请,便不被允许进入到这个所谓社团活动区?】
【什么社团能在初中占据一栋楼的活动区域?】
【明明他毕业了,门口的立牌还摆放着,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撤了?】
一个个可疑之处,都将某个秘密推向海浪的正前。
就在孟校长面对重压,差点扛不住就要将“陆谦承”这三个字作为绝对意义上的挡箭牌道出之时,高坂的手机里突兀传来一阵呼叫振动——
嗡嗡嗡、嗡嗡嗡!
节奏被打断,
这使得她眉头大皱,立马抓起手机,看着屏幕上备注的“线人”二字,有些不爽。
但还是选择了将之点开接通——
却听对面传来一阵相当慌张的声音,语速极快:
“高小姐!我老刘!”
“那什么,小陆刚才送完妹妹上学,走路走半道上时突然昏厥了!他差点倒在车站牌旁边的地上,附近没人敢碰他!我一直跟踪着,我怕他头先着地摔出脑震荡来,所以我必须得管啊!现在他在我后背上呢!完全昏迷过去了。我想请问下,我是应该立即背他去附近的诊所找医生呢,还是说……直接把他背到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