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蠢货！”

张耀辉开口，胳膊搭在大腿上，俯身看着年轻男人，眼神又怒又恨，“你有本事直接把林澈解决了，去留个图腾，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害我？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开口声音颤抖，“院长，我真的是想帮忙！我想着留下图腾，林澈就算不顾他家人的安全，还要继续查这个案子，也会把重点放在之前的案子上，这样就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张耀辉抬腿又是一脚，“你想个屁！没脑子的东西！”

年轻男人慌乱地爬过去抓住张耀辉的脚，哀求道，“院长，我错了，我一会就出国避避，一定不会牵连你们的！”

张耀辉眼神冷漠，一言不发，年轻男人举起三根手指，“院长，我发誓，就算我被警察抓住了，我也一定把嘴闭牢，绝对不会牵连你的！”

张耀辉冷哼一声，优雅地晃着杯子里的酒，看着地上的男人，像在看一只可以轻易捏死的蚂蚁，“小汪，这世上，除了死人，没人能把嘴闭牢——”

张耀辉说着，拍了拍年轻男人的脸，“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小汪吓得整个人瘫坐在地毯上，惶恐地看向站在沙发后，一直藏在阴影里，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像是溺水的人奋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惊恐地开口，“黎哥，你帮我和院长求求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还不想死啊！”

男人面露为难，刚准备开口，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伴着轰隆隆的雷声，从别墅花园传来。

张耀辉和穿黑西装的男人面色一惊，立马冲了出去。

跪在地毯上小汪，眼珠子一转，没有犹豫太久，起身跌跌撞撞地从别墅跑走。

花园里，头发散乱，洁白睡裙沾满泥渍的女人，正是姚璐华。

二楼卧室的窗户大开，白色的窗帘在狂风的鼓动下像是要挣脱束缚，呼啦啦摇曳飘飞，被拧成麻花的床单从窗户上垂下来，在中间断裂。

张耀辉不顾雨天花园的泥泞，大步跑过去，担心又愤怒地开口，“你这是要干什么！”

趴在地上的姚璐华，撑着站直身子，冷漠地看向张耀辉，“你让我离开。”

“璐华，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