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将军的战场之威,败局已定

大唐天将军 落叶凋谢 3762 字 1个月前

大埃米尔也知道事情紧急,如果再不补充粮食,他们的勇士连刀都无法拿起,连弓都无法张开。

他们也需要背靠萨末鞬城休息一番!

不知不觉,他们完全陷入唐军的谋算中。

天逐渐转亮,旭日缓缓从东面升起。

大唐的轻骑,看到大食骑兵不再追击,向萨末鞬城奔去的时候,没有再用骑射骚扰。

只是游走在大食骑兵的数里之外,并且重新分布阵型。

恰恰是唐军游而不击,让大食近卫骑兵产生一种压抑感。

疲倦写在脸上,他们恨透了唐军的懦弱。

只是现在饥肠辘辘,心力憔悴,想着到萨末鞬城外时饱餐一顿,美美睡一觉。

萨末鞬城,那密水河畔以北。

近两万大唐联军的铁骑,停驻在此地!

在萨末鞬城的城墙上,呼罗珊总督能清晰地看到唐军壮观的军容。

那旌旗飘荡,铁甲如云。

从后半夜开始,唐军就已经出现。

萨末鞬城的四门被唐军铁骑封闭,呼罗珊总督就站在城墙上看着,一夜未合眼。

他依稀看到旌旗和大纛最密集的地方,是大唐的帅旗,中军所在。

他今生最大的敌人,那个被称呼为天将军的男人,一定在那铠甲林中。

唐军铁甲为何驻足在此,不言而喻!

他们在等待大埃米尔所率领的近卫骑兵回来。

呼罗珊总督清楚大埃米尔率领骑兵离开的时候,只携带一天的肉食!

他懊恼自责,应该提醒大埃米尔多携带一些粮草。

但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没用了!

在看到大唐铁骑兵临萨末鞬城的时候,呼罗珊总督就已经明白天将军的战术。

萨末鞬城中有一万多大食步兵,但他们不敢出来。

因为唐军在城北的原野上,布置一千经略军甲骑具装。

这些甲骑具装,立在城北,随时对萨末鞬城中出来的步兵进行冲击!

这才是甲骑具装的真正用法。

萨末鞬城内的呼罗珊总督,以及众多大食贵族、官吏、将领,将亲眼见证萨末鞬城下的一场骑兵大战。

在兵力远远弱于唐军的情况下,有些官吏的脸上,已经布满不自信。

唐军把他们折腾怕了!

天将军在他们心中留下阴影。

唯有呼罗珊总督将手按在女墙上,像是要将自己的斗志,传达到即将到来的大食骑兵身上。

旭日东升。

正好,铺天盖地的黑色旗帜,从太阳升起的方向到来。

似乎预示着希望!

“咚咚咚……”

唐军铁骑在战鼓的催动中,齐刷刷上马。

且战马开始慢步,向东面奔去。

奔行的时候,唐军迅速分成数个阵型。

最中心的五百骑,拥护着大唐的大纛。

大纛下是唐军的信仰,李瑄!

此时的李瑄手持马槊,人马俱披铁甲!

他早就猜到大食近卫骑兵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会来到萨末鞬城补充。

他不可能让大食骑兵完成粮草补给,那样一夜的纠缠,将没有意义!

大唐联军的铁骑,虽然也一夜没睡,但一个个跟打鸡血一样,因为他们的主帅,将与他们一起冲锋陷阵。

在他们眼中,大食的骑兵,尽是军功!

当大埃米尔距离萨末鞬城还有二十里的时候,他就知道萨末鞬城下站满唐军消失已久的铁骑。

但大食骑兵已经被逼入死角,他们的后路,全部被河中骑兵、葛逻禄轻骑、突骑施诸部截断。

他们的侧翼,全是大唐的主力轻骑。

再加上他们急需要萨末鞬城的粮草。

像是有一只大手,推动他们在萨末鞬城外,与唐军决一死战。

昨日,他们一直渴望与唐军肉搏。

今日,大食士卒产生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些心怀畏惧。

大埃米尔下令全军,换成铁骑和战骑在前。

标枪骑兵和骑弓手在侧翼,组成经典的骑兵进攻阵型。

他们在与唐军肉搏的时候,侧翼和后方也要留有兵马,防止唐军骑射肆无忌惮地击破他们的侧翼。

轻骑也是有穿插能力的。

“咚咚咚!”

唐军在萨末鞬城外搭建数个临时的观战台。

台上摆着战鼓,越来越激烈。

相比于李瑄冲锋陷阵,大埃米尔停马,上千名亲卫将他团团围住,他在中心指挥,他们的战鼓也从这里发出。

带领大食铁骑冲阵的是大食第一猛将胡马木·侯赛因。

他是为数不多保持亢奋的人。

他在寻找战场上的天将军,试图杀死李瑄,扭转乾坤,成为英雄!

“杀!”

两军交战,千言万语,凝聚成一道杀气。

唐军为保持兵力优势,冲阵的不止是铁骑。

车光倩、浑瑊、马璘、车神塞,各率领五六千轻骑,手持横刀和弯刀,从大食骑兵阵型侧翼冲杀过去。

连葛逻禄轻骑,都受他们指挥!

骑兵大战中,长兵器一定更有优势。

但大食军中,有许多弯刀,唐军的横刀,也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一旦攻破将大食阵形切割,将更有空间。

呼罗珊总督看着即将撞到一起的两只庞大的队伍,心提到嗓子眼。

他想支援!

但看到城池北面的唐军甲骑具装,立刻断了念想。

愿安拉保佑他们!

战场上!

一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

……

大食的标枪队伍,最佳的距离到了。

他们取出标枪,投掷向唐军的铁甲。

“噗嗤!”

这个距离的标枪,有破甲的能力。

唐军铁骑哪怕及时侧身躲避,也有被标枪击落。

还有战马被标枪命中。

但他们也仅有一次投掷机会!

李瑄长槊横击,数支标枪,皆断于他的槊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