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落，闻洁躺在那儿，很平常的姿势，只是双手捏了手印。

手印如剑，林楚觉得，这一刻他是痛并快乐着。

一缕缕剑气在他的体内流转，横冲直撞，让他相当难受，但这种时候，他也不能退缩，只能一往无前。

体内的气机越来越强，林楚觉得肚子里有一团火一般，似乎要撒裂一切。

他的脸上都是汗，但真阳却是依旧在压制着，始终不泄。

月光很长，挂到了西墙，拉着树影，蛙鸣音渐起，在黑暗中有些生动，此时已经是初夏了。

一个时辰之后，闻洁闷哼了一声，鼻腔中淌出了两道血痕，身上都是汗，同时香味涌起，浓郁到了有如实质的地步，却并不是刺鼻，反而极是好闻。

“爷，再有片刻就好，我要凝气成旋，构起第九个漩涡，还请爷再坚持片刻。”

闻洁的声音有些嘶哑，微微喘着，林楚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点了点头。

只是在他的感知之中，他的身体之中似乎多了一把剑，剑气被硬生生开劈了出来，就像是在树干上挖了一个洞似的。

那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无从体会，但林楚还在坚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闻洁的声音响起：“好了。”

林楚的精神一松，顿时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楚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榻上，身无长物，就那样躺着，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只不过他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耳力变得强大了，能够听到更远处的虫鸣音，甚至外面隐约有人在说话也听得清了，那是两名婢女在商量着家务事。

同时目光也变得锐利了，他似乎能够看到更加细微的东西了，这让他一脸疑惑，这似乎不太对劲。

脚步音响起，离得似乎有些远，林楚一怔，心中默数着，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爷醒了！”李越楼的声音响起，透着欢喜，扑了过来，直接抱住他他的脖子，脸上全是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