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自生和同为筑基期的同门师兄弟迟迟未进行实质性的交锋时,两旁围观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尽管他们与战场相隔一段距离,并有阵法光罩阻挡,但修士们敏锐的听觉仍能清晰地捕捉到部分议论声。
“陆师兄拥有好几件在筑基修士中堪称厉害的法器,就算两人修为相当,凭借法器的优势也定能击败对方,这般谨慎,是否有些过头了?”
“这两人也太磨蹭了吧!难道打算一直拖延下去,直到太阳落山吗?”
“哈哈哈哈,那不正好可以回去享用晚饭了吗?”
……
听到这些冷言冷语和嘲讽之词,水自生的脸色微微一动,紧接着轻轻拍打了一下腰间的储物袋。刹那间,一叠符箓如鱼儿般接连不断地飞射而出。这些符箓闪烁着白色冷芒,显然蕴含着冰属性威能。它们在空中盘旋飞舞,仿佛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就在此时此刻,与水自生对擂的陆修士同样毫不畏惧,立刻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金钟法器,将它悬停在自己手掌心上方。随着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小金钟绽放出耀眼的黄色光芒。紧接着,只见他大手一挥舞,小金钟便迎风迅速变大,高高悬挂在半空中,仿佛要笼罩住整个天地一般,给人一种遮天蔽日、无孔不入的感觉。
“陆师兄居然动用了金鸣钟,这场比试胜负已定了!”
“我曾听闻,这金鸣钟乃是他炼气修为的家祖传下来的一件厉害法器,其威力之巨大,哪怕是炼气期的修士稍有不慎,都可能会遭受重创呢。”
这些话语刚刚传入水自生的耳朵里,他原本轻松自在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然而仅仅过了一瞬间,他便改变了应对敌人的策略。只见他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符咒,紧紧贴附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然后,他双手紧握长剑,身体微微弯曲,双腿呈弓形,似乎随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对面的陆修士眼见如此情形,不敢有丝毫怠慢,双眼死死地盯着水自生。与此同时,他用两根手指对着空中轻轻一点,那座巨大的金鸣钟顿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嗡鸣声。
就在金鸣钟即将发动攻击的瞬间,水自生身形如鬼魅般迅速移动,拖着一道长长的残影,以惊人的速度与灵活的动作闪转腾挪、迂回前进。他的目标明确——冲向陆修士,与其展开近身搏斗!
面对水自生速度如此之快,陆修士的神情变得愈发肃穆凝重。只见他犹如磐石般紧握手中长剑,不断挥舞,每一次挥动都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光,与金鸣钟交相辉映,试图双管齐下击败对手。
然而,水自生就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在攻击之中穿梭自如。他凭借着超凡的身法、敏捷的反应,一次次惊险地躲过了陆修士的剑光与空中金鸣钟的钟鸣攻击。法力有着不少消耗的陆修士则越攻越急,但始终无法有效的攻击到对方。
眼看陆修士的步伐有些凌乱,当水自生灵活地闪身腾挪到对方的侧后方时,突然发动近身奇袭。就在水自生以为即将得手之际,一条闪耀着红光、宛如红色绫缎的法器,“嗖”的一下从陆修士的袖口飞出。仅仅一个呼吸的瞬间,它便如利箭般直射水自生的身体。原来,陆修士见久攻未果,故意装作慌乱,以此为诱饵,引诱水自生靠近。
水自生大吃一惊,立刻向侧方躲闪,但终究还是未能完全避开,只见他的小腿被对方绫缎模样的法器紧紧束缚住。与此同时,陆修士也已转过了身,同时手作剑诀状,操控着金鸣钟如泰山压顶般向水自生狠狠罩来。
眼看着胜利在望,陆修士露出欣喜的笑容,凝视着即将被罩入钟内的水自生。说时迟那时快,水自生迅速拍打腰间的储物袋,数张冰符如流星般瞬间飞出,顺势如疾风骤雨般射向陆修士。
随着一声巨响,水自生被罩入了金鸣钟内,而陆修士在大意、两人相距又不太远的情况下,其未能完全躲开所有的冰符。其中两张冰符还是击中他的护体灵光,一层厚厚的寒冰如坚不可摧的城墙般瞬间将其冻结。从绫锻模样的法器从陆修士的袖口中疾驰而出,到他与水自生同时被对方牢牢控制,只是短短三四息的功夫。
陆修士瞬间被冰封,体内灵力仿若被寒气冻结,失去法力支持的金鸣钟,其全身的金光犹如风中残烛,瞬间黯淡无光。
不多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响起,水自生竟然将罩住自己的金鸣钟掀翻倒地。此时的他,身形高大,全身肌肉贲张,犹如小巨人一般。
看到擂台上徒弟的表现,让身为师傅的梅萱华都不由得为之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徒弟还是一名体修。
当水自生和同为筑基期的同门师兄弟迟迟未进行实质性的交锋时,两旁围观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尽管他们与战场相隔一段距离,并有阵法光罩阻挡,但修士们敏锐的听觉仍能清晰地捕捉到部分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