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看到袁小杰坐进了车里,说着:“明艳,你坐前面吧!”又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轻声地问着:“哥,您需不需要提前给大伯打个电话,和他们说一声,我们准备今天回去看他们呀?我们一会到家,总得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吧!”客气地请陈明艳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关起了车门,她才坐到了后面的车座上。梁博峻话音柔和地说着:“我们距离家也不远,总是动不动地就打什么电话呢?这次不打电话和他们说了。有些事情总得来,既然来了,让他们再有了心理准备,我们还能看得出他们什么心情么?万一我们把电话一打,他们在家等得着急,怎么办?”思虑着梁博文在安排事情方面,好像每回总能考虑到最细微。梁博文听到他说得都是平时常说的话,笑了笑,话音略高地说着:“哥,您以为我们现在回家,还会像我们很小的时候,难得出趟门回来,还让他们一听到我们要回来,就火急火燎地忙活着迎接咱们呢!现在,我们就是再想他们着急和担心,他们也不会像我们以前要回家那会了呀!”如今想到父母的心情,再回忆着每回放学回家的情景,脸上也有了很浓的笑意。梁博峻开车奔出了住豪宅,叹息着说:“噢,也是呀!”心里对父母充满了感激,也有了几分愧疚。
梁博文看着陈明艳,话音轻慢地说着:“你们这次过来,我本想先尽地主之谊的呢!昨天,我为了你才没这样做,也是不想你们曲解了我哥的心意。今天,我们也不能在家吃晚饭,我已经拜托朋友预定一家特色菜馆了。既然我们都难得有机会聚到一起,今天晚上,就让我们兄弟姐妹们尽情地聚一聚吧!”由于好餐馆不分大小,全凭光顾的客人多少去决定,因此有些餐馆不提前预定,或者有熟人也不一定能够订到独立的包间。陈明艳看了看梁博峻,淡然地笑了笑,答应着:“好啊!”寻思着的确好久没过来了,也接受了梁博文的提议与约请。
袁小杰看着城区的街道上的情景,直到出了城区,才话音微扬地说着:“博文,有句俗话说得好,就是“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这句话。这句话说得很对,媳妇见公婆的确是早也得见,晚也得见。早见和晚见,也没有任何地区别,可是晚见还是不如早见呀!这趟,我们能有幸跟着你过来,也能学点智慧的通向婆媳和睦相处的经验了。”看着平坦地郊区路两旁,有着一片连一片的住宅区,可是远处却能看到连绵起伏地高山。梁博文和陈明艳笑了笑,袁小杰又话音轻柔地说着:“哪天再有时间,我们如果想再聚到一起了,绝对不能忘了按计划约定的要求,也必须得提前做出行的准备。”想到相聚是件让大家感觉心情舒畅的事情,可是大家的时间却时常不凑巧。梁博文轻声地叹息着说:“时间过得好快,总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就溜走了呢!这个季度,如果我们还想再聚到一起,估计是不可能有机会了!”觉得现在聚在一起都难得,大家毕竟还得坚守工作岗位,时刻地服从公司领导的安排。其次,他们都不在一个城市,由于距离太远,也不能随时都可以见面。
陈明艳凝神看着窗外,听着她们说的话,虽然不敢再往深处想,却想到了梁博峻写给她的邮件。她想到如果离开一个地方,离开一个想念的人,还只能是梁博峻说得那种感觉。不过,她还是在心里问着:“哪天,如果我们真得离开一个地方,离开一个想念的人,还能真地像博峻说得那样么?”当她看到了梁博峻想表达的爱情,也看懂了梁博峻对爱情有的认识,似乎信件里的每个文字都激情飞扬。她在心里确定过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也有了很多不可理喻地想法。她的想法迂回了好久,也顾虑着父母与陈闻天的感受,因为一种不知怎么排解的伤感,反而希望梁博峻可以冷漠地对待这份感情。陈明艳望着远山近景,心里还是充满了矛盾,与梁博峻经历的很多事情,也不能变成印像就模糊不清。此时,天空中还飘着片片棱角尖锐的雪叶,被阴沉地天气笼罩的天空下,好像有了一层淡淡地雾气。
梁博文好久没有回家了,也非常地想念郑红秀。她想到郑红秀一个人待在家里,孤单地生活在这片大山的怀抱里,如同隔离了一个不会有多少消息可以传来的世界。她想到这些,总有一个无形地距离会逼仄她的思想,还无限地拉伸着她的思绪,只要一点想法出现,都会碰触到不曾远离的那些问题。梁博文考虑着:“距离是远了,可是心里的感觉在什么时候,有离开过那个家呢?”想到一个人对生活有的想法和看法,总还是区别于一个人有的真实感受,还令一个人总会在不断地反思中成长。或许是有了这些难于言表的感受,才让她先接受了去面对生活,而不能对生活产生丁点地侥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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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开车带着梁博清和吴玉涵,跟在梁博峻车后的不远处。梁博清透过车窗,看着好久没回来的家乡。他感到周围的山,路上偶有走过的人,还有一些亲切地神情,和亲切而熟悉的话音,都悄然地出现在了跟前。他默默地看着窗外飘得雪,即使雪叶会打在窗口,都不能打扰他内心的沉静。或许一切都能从容地走近他,也会清晰地显影,也都是不陌生的情境,才让他做到了对事对物,心存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禅道思维。
吴玉涵坐在旁边,话语没停地说着,好像一只从山林树上掉出窝的小麻雀,不会顾及会不会有人看到,只是叽叽喳喳地扑哧着翅膀。车子行驶在路上,她的想法也被思绪牵引得飞奔。她说:“如果我有时间休息,还是得到这边多住一段时间。大表哥,我最近学习静物素描了呢!城市里没有风景,只有变幻多端又虚实结合的情景,才能入画有神。我老师也说了,想要画到最好,就得先去画熟悉的,或者描摹名家名画呢!而且还说,只有了解了事物的形态变化,才能把事物刻画得入木三分。我觉得不仅是有道理,还把我的绘画兴趣立马就提上来了。”说着一个人能画好画,最基本的做法就是一个募仿,与深入了解绘画的参照物的过程。梁博清听着他说的话,回应着:“嗯!你们老师说得都是绘画经验,你根据老师说的去学,就对了。”认真地听了她学画的心得。吴玉涵接着说着:“想画好这样的图景,说到可以真画出来,还得画得栩栩如生,生动逼真,可难呢!您别看我说得轻松,其实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呢!”看到梁博清没住地表示着赞同她的说法,也没说他对绘画有什么看法,却并不觉得会影响她所想的事情。
吴玉涵觉得他听得认真,无奈地笑了笑,才考虑着一路上说的话过多,根本没考虑到梁博清的心情,也实在不能不用话语去打扰他的想法。她这样认为的同时,还是觉得梁博清依然没变,虽然感觉有些偏差,可是成熟稳重还是会随着年龄增长。即使他附和着做了一位忠实的听众,还是会点头应承,并不拿其他的方式敷衍她。吴玉涵看到梁博清神情严肃,听到她说到一些话语的时候,却又会微笑着看着她,感到梁博清也有了当大人有的所有态度,和言行。
吴玉涵看着窗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寻思着:“大表哥神情严肃,没表示什么,可能不会亚于表姐的心情。我也是觉得心情挺压抑的,也好像在落着雨,才想多找些话的呀!”感到心里一阵虚空,也不想再继续说绘画这个话题了。可是,她却想到了梁博文写得日记,其中写到:“每当我独自坐在车上,不管周围是安静,或是喧嚣,陪伴我的始终只有一个声音。即使一个人一路走下来,或者一路看着沿途熟悉,或陌生的风景。都不会感到孤单无助。”也许熟悉的声音是亲切温暖的,才让她认为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让梁博文学会了如何走在路上,都不会感到寂寞与孤单。即使未曾避开一路上会有的风雨,也不曾到达理想的目的地,但是这一步走来有微笑,也不缺少真挚与美好的祝福。吴玉涵悄然地想到了这些,感到天空虽然是阴沉的,还落着着地就化的雪花,可是心里是雨后晴朗的天空,眼里是横跨在天空的彩虹,已经没有可以容得下颓废的地方。
此时,梁博清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模糊熟悉的一切转在心里,都像吴玉涵绘画打得底稿,先描摹了回忆的影子。也许离家渐近了,才打断他的想法,是想法更靠近了家的意象。他感到吴玉涵太安静了,转身再看吴玉涵,看到吴玉涵好像寻思着事情,还看着他在发呆。梁博清愣了一下,话音柔和地问着:“玉涵,你不会看到我,想让我做你的绘画模特,准备把我也素描进你的画里吧?”脸上才有了淡淡地笑容。吴玉涵话音轻慢地说着:“怎么会呢!大表哥,我只是看着你,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眉头一抬,嘴巴一嘟,明显地不开心的神情。
梁博清吸了一口气,笑着看了看窗前,回应着:“是嘛!”又看向了吴玉涵。吴玉涵看到梁博清脸色煞白,心里咯噔一下,寻思着:“不好,我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拐着弯的说话,都没避开这个沉痛的话题呢!我说这话,不仅说到我心里的痛处了,也会碰触到大表哥心里的痛处啊!”觉得身体一阵好冷,也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梁博清看到吴玉涵颤生生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疼爱她的话,还是说着:“玉涵是大姑娘了,也越来越漂亮了呀!姑姑身上的优点,可是都给了你了。你一路上观察得这么细致,一定要在画画的时候,画到最精美才行呀!”毕竟不再是初出茅庐的那个农村小子,也能掩饰着心里涌动地情绪,去说相对来说会感到轻松的话语。吴玉涵感到他们的心境都不佳,脸上挤出了一些笑,话音拖出了好长地说着:“我会尽心地去画,也会想办法尽量去画到最好。如果我哪天举办画展了,你们一定得不顾舟车劳顿,亲自到我举办画展的地方支持我。”说完,向窗外看去,也看到了更是熟悉的情境。她话音略高地说着:“大表哥,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呀!”话语说得充满了惊喜,也还是提着气去说的,并不想再被思绪控制了情绪。梁博清回应着:“嗯,好啊!哦!我们马上就到家了呀!”看着梁博峻开在前面的车子,已经放慢了速度,转过了一个转弯的路口。
赵炎开着车子,听着吴玉涵和梁博清说了一路话,虽然没全部听清楚,也暗暗地佩服着小丫头的睿智发言。他过去就知道一些梁博清的情况,经过了如同朝夕相处的工作环境,即使对梁博清的性情还不能完全了解,可对他的家世背景都尽收在了心里。现在,他已经能够理解梁博清为什么在工作里热情如火,在平时的生活里却能平淡静默。赵炎默然地叹着:“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磨难,也许永远寻找不到生活的真谛。”再想本身对生活的态度,才琢磨着的确是对不住对他疼爱无比的父母,和始终都没有嫌弃他,还与他共患难的白丽。
梁博文和袁小杰,还有陈明艳一起,走出了冷正敏的家门。不过,吴玉涵并没有准备与她们一起,乘坐梁博峻开的车前往。梁博文为她们拉开了车门,发现陈明艳好像有些紧张,也想问问原因,可是想想接下来她得见家长,也只是想想就作罢了。陈明艳看到梁博文欲言又止,寻思着:“我刚冒然地见过一位家长了,接下来,好像还得见好几位家长呢!这次,也能看到博峻的父母了啊!”虽然不是约定好的去正式地见家长,却还是感到了慌张,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