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姜鹤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因为后来裴家父女又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从未细想过当年的事情。
“我最近一直在查裴家,当年裴坚重病之时,几个儿女争夺权利,只有裴芷一人一心为他求药。”隗若越想越觉得奇怪,“可裴坚从未说是什么病,需要姜家血来医治。”
“我还问了梅褚,就连梅褚也说不出来什么病需要姜家血才能医治。”
“更重要的是,我在陇右安插的探子来报,说裴坚又开始对那几个关起来的儿女动心思了。”
隗若说完,姜鹤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若不是因为医治需要,裴坚为何要姜家血?”
“这才是问题所在。”
隗若眼神中闪过了一抹狠厉,“我觉得,裴坚还有后手,所以面对这次断裴家药材供应,裴坚才能这么忍得住气。”
“一个世家,被限制加羞辱都不还手,侯爷,你觉得呢?”
姜鹤猛地回神,“这件事隗相可有禀告皇上和太后娘娘?”
“还未。”
隗若轻轻的松了口气,“侯爷,这件事情是否应该先同太上皇说?”
毕竟这件事情有可能关系到太后娘娘的性命。
“隗相为何不亲自说?”
隗若闻言脸色变了变,“我想到了府上还有事,先告辞。”
看着隗若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姜鹤抿了抿嘴角,他知道隗若是在尽可能避免同娘娘之间单独扯上关系,尤其是在太上皇面前。
“侯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找太上皇,一定要尽快同太上皇禀告此事。”
姜鹤收敛起了脸上的其他神色,隗若说的事情可轻可重,若当真如同隗若猜测的一样,那他给出去的姜家血......
想到这里,姜鹤再也坐不住,匆匆便朝着顾临所在的地方而去。
桌上还留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而吃茶人却都已经无心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