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在发泄你那无用的抱怨,给我认真破题。再让我看到你写一堆与题无关的内容,戒尺伺候!”
陈浪哦了一声,乖乖的坐到椅子上,提笔做卷子。
盛褚良拿过管家手里的信,坐在书房的角落慢慢看起来。
太阳渐渐西沉。
陈浪一口气写了六张卷子,手腕酸的已经提不起笔。
刚把笔放下准备休息一会,盛褚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写完了?”
陈浪赶忙拿起笔:“还没有。”
盛褚良道:“行了,别装样子了,歇一会吧。我有话跟你说。”
陈浪长舒一口气,揉着手腕道:“老师,什么事儿?”
盛褚良道:“为师托人打听了一下秦州府那位新任提学的喜好。”
“结果喜好没打听出来,反倒是打听到了一点别的事情。”
“这位提学大人,叫常安民。当官的履历不算丰富,但有一个哥哥,在户部做侍郎。所以秦州府的官场上都在传,他是靠着自己哥哥,才能在根基如此浅薄的情况下,出任秦州府的提学。”
陈浪淡然道:“举贤不避亲,只要这位提学有真本事,那他哥哥提拔他也没什么错,总比为了避嫌,弄个不学无术的人去当这个官好嘛。”
盛褚良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位提学上任后做的事情,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甚至感觉有些怪异。”
陈浪来了兴趣:“老师,他做了啥?”
盛褚良道:“惩治提学司内部的书吏,撤掉了几个秀才的功名。”
陈浪怔了一下,脱口而出:“他有病吧?”
盛褚良笑了,问道:“为什么会觉得他有病?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么做,也没毛病吧。”
陈浪知道这是老师对自己的考教,于是认真回答道:“老师,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没错,但这三把火,跟学官没关系啊。”
“提刑官、布政官才需要立威,因为不立威很多事情就办不成。但学官完全没有立威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