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辽人南下攻打大燕,南河县曾经一度被辽人围困,后来李世荣的忠武军赶到,将辽人打退,陈浪的养父母就是那时候救了一个带着婴儿的辽国妇人,这个婴儿就是陈浪。
当韦子凡看完这封下人飞鸽传书送回来的信后,第一感觉就是,扯犊子。
没听说过领兵打仗还带孕妇的,就算真的有,又怎么可能那么巧,就被陈浪的养父母救了?
再退一万步,陈浪的养父母作为燕人,不杀辽人也就罢了,还帮着养辽人的小孩?
这故事,即便是酒肆的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编。
就在韦子凡准备写信痛斥下人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广陵府的人,为啥要给陈浪编这么离谱的身世?
原因只有一个,有人要整陈浪!
想明白这一点,韦子凡精神大振,立刻请柳一舟等人过来商议。
“原来如此。”柳一舟冷笑道:“难怪此子会大肆鼓吹敛财,原来是想要坏我大燕的根基,断我大燕读书人的脊梁骨。”
“如果坐实他确实是辽狗,凌迟处死都算便宜他。”
薛峰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找知府大人说明情况啊。”
那场文斗中,薛峰是“受伤”最重的人,尤其是陈浪临走时候的那番嘲讽,更是让薛峰成为了整个秦州府的笑话。
他是最盼着陈浪死的人。
韦子凡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别忘了,陈浪的背后还有人。”
朱山道:“子凡兄指的,莫不是萧郁萧学士?”
韦子凡点了点头。
朱山笑道:“子凡兄过虑了,倘若证实陈浪是辽狗,萧学士只会忙着划清界限,绝不可能帮他说半句好话的。”
韦子凡道:“我不是怕这个,而是怕萧郁为了维护自己的清誉,拼命的证明陈浪不是辽人。”
“萧郁的名望摆在这里,他出面替陈浪说话,陈浪不是燕人,也得是燕人。”
众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薛峰愤愤不平的说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韦子凡道:“当然不,按照我的推测,陈浪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否则别人怎么可能冒着得罪萧郁的风险,揭穿他是辽人的事实?”
“所以我们只需要把消息散播出去,闹他个满城风雨,到时候察院的走马、按察,肯定是坐不住的。”
“哼,韦某本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可他太过狂悖,将我们贬得一文不值。”
“既如此,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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