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安很爽快:“好。”
容与安带着白芥子策马扬鞭,那速度太快了,白芥子这个高兴的呀,笑声传得特别远。容与安带着白芥子跑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白芥子还意犹未尽,奶娘担心白芥子灌风肚子会疼。
澄玖:“肚子疼再治,开心很难得的。”
又带着白栀子去泛舟,白芥子有点儿晕船,也是踏青骑马有点儿累,在船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容与安才对澄玖说:“家弟的事多谢公主,祖父一早就进宫。”
澄玖:“这事要大理寺审,我……如今……唉,也是自身难保。小侯爷要想好,这里面涉及不少人,还有王爷家的,不少贵家公子。这次,你们容府真是摊上大事了。搞不好就要你们容府出来顶罪,最后,都是容与熙的过错,都是容府的错。”
容与安:“容府凶多吉少?”
澄玖才想起来要问的事:“我最近总是精神不济,这赌坊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是容与熙一手置办。”
容与安:“容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澄玖:“容家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容与安:“能保住我。”
澄玖:“容老侯爷想错了,保不住一人。你们容家要是倒了,最高兴的就是胡人。”
容与安:“我也知道。我常年在外,这朝堂中的人和事真不太知晓,只能谨言慎行,没想到自己家弟弟,唉!”
澄玖:“人心隔肚皮,自古忠臣死的冤,只用嘴说是不行,只做事也是不行。你们容家再没有当年你太曾祖父的智慧,都当他是佞臣,却是实实在在的忠臣,为大宣做了多少好事,左右逢源、上下沟通这得是多难的事,死后配享太庙也是应得。”
容与安:“曾太祖父的智慧,我们是真没有。”
澄玖:“熙公子是怎么与小侯爷说的?”
容与安:“与熙说赌坊是他开的,可那些女子不是他弄来的,是有些公子自己带来的。他去过伶勃楼……”容与安眼神躲闪,澄玖就等着他往下说,容与安实在不想去回忆昨夜容与熙跟他形容的样子,但是他的耳朵却有些发热。看着澄玖等着他说话,他只能简化的说,“说着想着让赌坊有些雅意,重新修缮了一番,也添了一些女子来做侍女,更没有公主说的有那样逼良为娼的女孩子。确实也让一些人去街上钓人,公主就是被那些人钓去的。”
澄玖:“他能让容府万劫不复,保你?容府想以退为进,让皇帝体恤容家,让你一人活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呀。容府独活你一人,怎么可能呀?还怕你活着报仇呢。你这样的人会不怨恨朝廷,怨恨皇家。”
容与安:“容家上下确实无怨无悔……”
澄玖强调的语气说:“人心隔肚皮!”看到容与安的表情知道他更担心了,“就算皇家信你,其他家呢?容家无权之后,你功夫再高又能敌几人?”容与安一听神情空洞,“一切都看皇帝是怎么想的,先看看大理司是怎么查的吧。见招拆招!皇帝怎么想也要看别人怎么说,我这亲生的都被编排的出宫了。皇帝对臣子与对我还是不一样的。”
容与安:“怎么,公主现在都称陛下为皇帝了?”
澄玖:“你也听说了吧?”
容与安:“真如他们所言?”
澄玖:“大差不差吧。”
容与安:“珩皇子百天,皇帝要开宫宴,公主那日是不是要进宫?”
澄玖:“我……不知道这事。”
容与安长吸了一口气:“怎么会如此!”
澄玖则笑笑说:“小侯爷也不必担心。还有明家、云家、辛家、向家、董家、钱家、张家,容家要是保不住,他们家以后出一个如此纨绔,不也要保得住,你家那位熙公人,谁都知道是个纨绔,都是你们家关的,倒是关坏了,让他不知道有些官宦子弟有多坏。”
容与安:“公主失了宠就不一点儿都不担心?”
澄玖:“开始也担心,现在不担心了。”
容与安:“为何?”
澄玖:“死路一条的时候,要不等死,要不临死前好好乐乐。你看我现在天天在外面玩乐,快活呀,我特别能理解那些纨绔了,比朝堂的那些事可真要快活太多了。”
容与安:“啊?”
澄玖:“就明日我带你去看看,让你开开眼。”
容与安:“我不去。”
澄玖一副扫兴的模样看着容与安:“小侯爷是不是害怕呀?”
容与安脸色阴沉的说:“斗闹场,不去。”
澄玖:“那可是个好地方呀!”容与安看着澄玖一脸的向往神色仿佛又看到了昨夜的安与熙,“我一女子都喜欢,你一男子惧什么?”
容与安:“我是洁身自好的。我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