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他能好好走路了，也不会直接和顾衍说出来。

顾衍在和司机道谢的时候，他乖乖站在一边等着顾衍。

顾衍拿着陆云昼去的时候带着的包，关上车门之后回头一看，就看懂他家队长特别乖巧地站在他身边等着，弯了弯唇，朝着陆云昼伸手：“我扶你走？”

陆云昼短暂思考了一下之后，把自己的手放到顾衍的手上，随后直接扣住了顾衍的手。

“这样牵着吧，足够了。”

顾衍嗯了一声，没有拒绝陆云昼。

已是深夜，基地门口亮起昏黄的光，把牵着手走在路上的两人影子拉的很长。

一直走到大门口，顾衍刚要伸手去按指纹认证，就感觉自己被陆云昼握着的手紧了紧。

他偏头去看陆云昼，低声询问：“怎么了？”

“想和你多呆一会儿。”陆云昼说得认真，看着顾衍的目光带着些许可怜，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于是顾衍妥协了。

陆云昼弯着眼，拉着人在基地前的台阶上坐下。

他摩挲着顾衍的手，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灯光上，沉默了一会儿后询问：“打完决赛之后，就快过年了。”

顾衍听见陆云昼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第一句问的是：“那世界赛......？”

“过完年咯，联盟还没这么不近人情。”陆云昼回答之后，顺势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过年......和顾筱过吗？”

这是他们俩在一起之后，陆云昼第一次提起顾筱。

顾衍犹豫了一下，点头回复：“嗯，我们习惯了。”

陆云昼点了点头，不知是在盘算什么。

“那......你呢？回家过年？”顾衍在进TGC之前就知道一些关于陆云昼家里的事情，问出口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抿了抿唇之后补充了一句，“不想说也没事的。”

陆云昼听见这句话，有些无奈地伸出手，揉了一下顾衍的发丝。

“没关系。”他弯了弯眼睛，也许是因为今天和老朋友聚了聚，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刚开始打职业的时候。

那也是和他爸闹得最僵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