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守在了这里。
而葛文云她们则是落在了下方的营寨之中,立即有人围上来问‘赵师’是不是受伤了,问是怎么受伤的,并且有人说,在这一带还有人能够伤得到赵师吗?
葛文云则闭口不答,其他的人自然也早就得了葛文云的交待,没有回答这个事。
不过她不回答,大家便越发的肯定赵负云是受了重伤了的,要不然的话不需要如此三缄其口。
其中有人悄悄的离开,一路的来到了吞鬼堡,将赵负云受重伤的消息告诉了吞鬼堡主魏丹枫。
吞鬼堡之中一片漆黑,自那一次赵负云借灯火施展神灵洞见术,降临过吞鬼堡之后,魏丹枫便下令从此堡中再也不点灯,直到今日,堡中确实没有再点过灯了。
“夫君,真是天降祥瑞,那赵负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其祸早已暗伏,夫君,这暗无灯光的日子,妾身已经过够了。”白慧柔抓住机会,一通话落,让魏丹枫的目光闪烁起来。
她很清楚,魏丹枫生性谨慎,又多疑惑,可是内心又乖张,气量小,能忍一时之气,却绝不能够将那气消化掉。
堡中不点灯,是他谨慎性格,但不代表他不想早日点灯。
“如此,那便让我的纸鬼走一趟吧。”魏丹枫话落,黑暗之中有一张纸人飘起。
余淮安没有太多心思去悟法了,他来到洞府前面石台上,看着外面,又看着下面的营寨,他知道这营寨之中一定有吞鬼堡的耳目。
而赵师当日将吞鬼堡的纸鬼将烧了,将那些人都杀死,这便是将吞鬼堡得罪了,而且他也知道,吞鬼堡不承认自己是天都山弟子,现在赵师受了伤,那吞鬼堡的魏丹枫是否会趁机来袭?
他无法确定,但是这一定是危险的时候。他心中思量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做些准备,退入洞府之中,然后又隐去身形出了洞府。
他在这镇魔壁前许久,感悟其上法意,又修火法,不仅是在这里不受法壁镇压,更是可能沟通法壁的法意用以对敌。
他隐着身形来到了下面的营寨之中,寻了几个自己关系很好,关系绝对可靠的人,让他们到洞府的下方去立一座法坛。
这法坛是他们平日里琢磨出来,利用镇魔壁上的法意来应对强敌的。
这几个听到余淮安的话之后,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来到了洞府下面的布设法坛。
营寨之中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也知道为什么,有人也想来帮忙,但是余淮安却拒绝了,只说若是有事,便请帮忙阻拦别人破坏法坛。
于是又是有一群人应允着。
骊山的几位女修想要帮忙,却又明白在这一座法壁之下,自己等人施法都困难,并不能够帮到什么忙。
龙溪派的黄成采看到这一幕,看着这营寨里的这些人,他觉得这里的人都超过了自己龙溪派,那赵负云不出现,其座下弟子就能够驱使这般多的人,威势不在自己龙溪派的掌门之下。
心中不由的又是羡慕又嫉妒,不由的想:“大丈夫当如是,我亦日也要成为如此人物。”
这世上有法坛与法阵,法坛与法阵的区别便在于,起法坛需要遵循着某种仪式规格,有着准确的指向性。
相当于一个普通的人,获得了皇帝的认可,授予了官职之后,那么他便拥有一定的权力,可以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为所欲为,他的权力来自于皇帝分出来的权力,会随便被收走,没用好也会受到反噬。
而法坛的作用,便是让自己获得这种认可,让自己沟通某一位拥有强大职权的存在,从他那里获得授权,让自己法坛拥有职权,这是法坛的原理和其力量的源泉。
至于法阵,却是由低到高,一言难述,最简单的便是数十盏灯摆在一起,光线连绵,这便是一个最简单灯阵。
若是这些灯不是普通的灯,而是法灯,灯焰之中又都是同一种方式祭炼过的,那么各灯相互之间便会法意融合,会相互映照,就像是成片的山火,灭火之时看似灭了这里,实则并没有灭,立即就能够复燃。
这成片的山火,也可以说成了阵式。
而当这些灯的底座若是又能够沟通地脉里的煞火,能够源源不断的摄取地脉的火,使灯火不灭,那么这一个灯阵便又提升了一个大层级,若是上面还能够吸摄天火,那便这便是一个上应天象,下通地脉的大阵。
再若是其中的布阵之物,有着惑人心神,颠倒时空阴阳的能力,那想要破这大阵便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