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只剩下雪梅和李昱。面对着着李昱这个在涣海宝岛颇具名气的修真纨绔,雪梅竟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胆怯,神态气度依旧,冷艳,自我。李昱从宽大的椅子上爬起来,绕着雪梅走了一圈,欣赏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雪梅雪白的颈项之上。白天鹅的脖颈,很美,尤其是骄傲冷艳的白天鹅。冷艳的女人,总能让一些精|虫上脑的痴汉着迷、发狂,加之一身艳丽的深红衣裙,紧紧的裹住她美妙的酮体,就更加诱惑,简直是一剂强效的春药。李昱身形一闪,来到了雪梅的面前,微微的低下头,在雪梅的胸脯之前,狠狠的嗅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一脸的沉迷,道:“真香,不知道,尝起来会如何。”话语直白露骨,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雪梅瞥了一眼李昱,终于说话了,语气之中,很是骄傲,是冷傲,道:“我来自乾鼎阁!”她微微的扬起了头。
李昱哼了一声,神色微冷,道:“我知道。如果你来自其他什么地方,在我的眼里,连根毛都不算,更不会对你感兴趣。”
雪梅却没有生气,语气充满着冷傲,不急不缓道:“乾鼎阁,不是宝云阁能够比拟的。”
李昱立刻之间,瞪大了眼睛,盯着五官精致的近乎完美的雪梅,怒目而视道:“嗯?”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瞪着眼睛,虽然展现出来那么一点点淫威,但是他黑乌的眼袋却明显了起来,印堂发黑,都被雪梅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充满了对这个被女色掏空了一切的男人的憎恶。
雪梅眉角挑了挑,语调不变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不知道。”李昱依旧瞪着他,视线充满压迫,甚至于,整个身体都往前倾,似乎随时都会就势将雪梅扑倒。雪梅视而不见,继续道:“李茂曾经在宝云阁,也看上了我,还说过,愿意和我结为道侣。乾鼎阁一些老人,都笑了,说不知好歹。”
“你当然不知好歹。”李昱的老爹李茂,现在身边都没有这么一个女人,显然是这个女人拒绝了自己的父亲,李昱当然理所当然,觉得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当下就冷哼道,身体更向前靠近了几分,大有动手动脚的意思。
雪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笑容,不屑的笑容,只看得李昱一阵不爽,立刻就想将这个女人扑倒,最好是霸王硬上弓。可是女人一点也不理他,惶似把他当成了空气,自顾自说话道:“所以,那个老狗,再也不敢在涣海宝岛立足,只能躲的远远的,去避难。只希望,某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早点消了气,他才好滚回自己的狗窝。”
李昱越听,心里越是不对劲,一种恐惧之感,就从心头生发出来,他突然惊叫了一声:“你是什么人?”女人现在说的话,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老爹,突然急匆匆的离开涣海宝岛,出去办一些棘手的急事,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的胡作非为,就连阿碧,都敢剥光了玩弄。阿碧一直是他老爹的禁脔,他以前只是觊觎,却不敢偷腥,直到最近,才逮到机会。
雪梅却不说话了,脸上浮现出冷漠的笑意,静静的看着李昱。
在这个女人的注视下,李昱感到自己的脸庞,生出了一种滚烫的感觉,浑身上下,完全的僵死,连动一下都是天大的奢望,简直成了砧板上的死鱼。无边的恐惧,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甚至连叫都不能叫出声,只能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像着了火一样,充斥着炙热的感觉,好像血液都在燃烧,带给他一种畸形的快感。雪梅满意一笑,掠起一抹红影,消失不见。几个时辰之后,李昱全身,终于能够动弹。他只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说不上噩梦,也说不上美梦,两者兼而有之,不过余味十足。当他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庞的时候,立刻吓了一跳,心头涌上一股恶寒。触手处,有种摸到白骨的感觉,他下意识的缩手,就看到了自己的一双手,好像枯干的竹节一般,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没有一点肉,就连血脉,都像枯萎了一般,完全萎缩了。恐惧,无边的恐惧立刻涌了上来。李昱几乎被吓破了胆,发疯一般的在自己的全身,一阵摸索,然后委顿倒地,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他骇然的发现,自己居然枯萎了,如同一具活着的干尸一般,人不人鬼不鬼,而当他回想,想要想起雪梅的样子的时候,却只觉得一阵头痛,根本想不起什么。短暂的死寂过后,密室之中,响起了一阵嘶哑、绝望的嚎叫,久久不散。而密室之外,站着一脸疑惑的阿碧,正自疑惑的喃喃自语道:“雪梅到底是谁,我怎么记不得了?奇怪。”
而此刻,乾鼎阁,高高在上的第九层,一间清雅的屋子之内,木长老垂首站着,一脸的恭敬之色。他的面前,慵懒的坐着一个女子,脸上带着一丝暖洋洋的笑意,美目流转之间,显示出了雍容华丽的气质。女子瞥了一眼木长老,随手抓起一枚产自大雪山的冰果,轻轻一抛,送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很随意的问道:“圣祖丹已经炼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