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先生点了点头。他从兜里掏出手绢,一点一点把脸上的血沾去。
两位魔法师坐在地板上的 书和羽毛之间。有那么一小会儿,二人无话。世界变得只有烛光的范围那样小。
阿什福德终于发了话:“他得离咱们多近才能施这样的法术?”
“约翰·乌斯克格拉斯?据我所知,他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做到——就算在地狱深处也能做到。”
“可还是值得找一找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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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嗯,比如说,假如发现他就在近旁,咱们可以……”他思索片刻,“咱们就可以往他那里走。”
“那好吧。”索恩叹了口气,无论声音还是神色都显得不太乐观。
搜寻类咒语需要的头一样——实际上也是唯一一样工具就是一个盛满水的银盘。在何妨寺,索先生的银盘是放在这间屋角落里的一张小桌上的。渡鸦横冲直撞,桌子已经塌了,盘子也不知哪里去了。他俩寻摸了一会儿,终于在壁炉里发现了它。盘子倒扣在炉膛里,藏在一堆乱糟糟的渡鸦羽毛和湿乎乎的零散书页底下。
“得有水才行,”索先生道,“我过去总是让卢卡斯从河里打水。搜寻类的法术用流速快的水最好——何妨寺边的河就算在夏天也是急流。我去打水来。”
然而索先生可不太习惯自食其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出了门。他站在草坪上,仰望一空前所未见的星斗。他不觉得自己站在约克郡内的一柱黑暗中;他感觉更像天地陷落,只剩他与阿什福德二人独守一座孤岛或是海角。这念头对他来说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痛苦。这片天地他一向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