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战场结束后,明达哈儿留下少部分人看管俘虏,让剩下的士兵回营休息。但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哥哥侃达哈儿并未回营。听手下的人说是当时他哥哥侃达哈儿率领剩下的骑兵直冲塔塔木儿狗贼的中军,结果被敌军将他和部队隔断,侃达哈儿酋长独自一人去追杀塔塔木儿老贼。后面因为战场混乱,加上敌人也在向后溃逃,部队根本没法支援,再战争结束后已经派遣小股部队前去搜寻,只是恐怕凶多吉少。
听到“凶多吉少”四个字,明达哈儿的眼睛急切地瞪着,慢慢地,眼神中再无光芒,表情就这样凝固了。
生命就像玻璃一样脆弱,眨眼之间,阴阳两隔,一滴泪珠慢慢的滑过。
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手足兄弟,一起习武,一起读书,一起翘课,一起闯祸,一起挨揍,又一起对抗部落联军……往日的欢声笑语历历在目,山盟海誓耳畔犹存。转瞬间哥哥就凶多吉少。
“大人,侃达哈儿首领武力过人,骑术功夫也了得,虽然凶多吉少,但是应该也能化险为夷。要不属下再加派些人数前去搜寻?”
“对对对,哥哥武力过人应该不会有事,你多带点人,我们一起去搜寻。”
话分两头,侃达哈儿酋长从从下午一直追到晚上,又不眠不休的追到半夜。两人越骑越快,越骑越快,连塔塔木儿的亲军都甩在后面,这变成了两个人的生死追逐战。塔塔木儿酋长非常狼狈,为了加快马速,减轻马儿负担,他把自己的能扔的东西都向后扔去,但都被被侃达哈儿一个灵巧的闪身躲开了。铠甲护腕全部都给扔了,就连脚上的鞋子也扔掉在路上,但两人的距离依旧保持在四五十米左右。而侃达哈儿也一样,为了减轻重量,把身上能扔的东西都给扔掉,只留下手中的长矛。两人追击到半夜,遇到前方的一条河流,这个河流说宽也不宽,说窄也不窄。塔塔木儿看着眼前的河流,知道现在自己无论是向右跑还是向左跑,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都会被追上,不如搏一搏,也许能够跨过这个河流。看着眼前的河流越来越近,他张开自己皱的干裂的嘴唇,嘶哑的说道:“马儿啊,马儿,我的命可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只要你能跨过前面的河流助我逃出生天,以后各种人能享受到的荣华富贵我也会让你享受到。”
塔塔木儿酋长座下的马儿似乎是听到主人的召唤,开始加速向前冲去,隐隐约约竟有甩开侃达哈儿坐骑的趋势。侃达哈儿本来以为前方的河流让塔塔木儿进退两难,变成瓮中之鳖。心里还在盘算着一会抓到他该怎么羞辱他,却没想到塔塔木儿这狗贼竟然催动马匹似乎是准备去跃过前方河流,侃达哈儿的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他知道他的马连续跟着他作战了一整天,根本没有余力去跨跃这条河流继续追击。难免有些烦躁,于是他紧紧握住长矛,准备等塔塔木儿这个狗贼落地的一瞬间把长矛投过去杀死他。
河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五十米,侃达哈儿开始估算距离,四十米,侃达哈儿估算距离完成,十米,侃达哈儿抬起手臂,五米侃达哈儿手臂向后退……
“驾!驾!驾!”塔塔木儿酋长声嘶力竭的高喊道。马儿在距离河流1米左右的地方纵身一跃。
“跳啊!”
塔塔木儿酋长像飞一样被跳跃的马儿带到半空,侃达哈儿无奈的在原地看着,空气似乎凝固,画面在这里定格。看着下面侃达哈儿那烦躁的表情,虽然这次大败,但塔塔木儿酋长的脸上却浮现出灿烂的笑容,那确实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侃达哈儿在看到塔塔木儿扭过来那张狗脸上犯贱的形容,脸上的表情也从烦躁转为愤怒。
“噗通”塔塔木儿酋长的坐骑也是因为奔跑一天没有力气,马儿在快靠近河流对岸的半米的地方落到水里。
“哈哈哈”笑容转移到侃达哈儿的脸上,塔塔木儿瞬间掉进水里,他用力的去抓住岸边的草,结果只是两个手指抓到草的最头部一小点,随着水流的推力,手指和草尖的拉力突然提升,塔塔木儿酋长手里只剩下被拉断的草尖。嘲笑归嘲笑,侃达哈儿知道不能对敌人手下留情,向后退了几步,再猛的冲刺,将手中的长矛投出,准确无误的刺中塔塔木儿酋长,一声惨叫声传来,鲜红的血液污染了青青的河水。
清点战场结束后,明达哈儿留下少部分人看管俘虏,让剩下的士兵回营休息。但最让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哥哥侃达哈儿并未回营。听手下的人说是当时他哥哥侃达哈儿率领剩下的骑兵直冲塔塔木儿狗贼的中军,结果被敌军将他和部队隔断,侃达哈儿酋长独自一人去追杀塔塔木儿老贼。后面因为战场混乱,加上敌人也在向后溃逃,部队根本没法支援,再战争结束后已经派遣小股部队前去搜寻,只是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