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带着垂头丧气的哈利和罗恩登上台阶,穿过空旷的走廊,路过温暖的礼堂,走下石梯,来到昏暗阴冷的地窖。他一路心情极好地盘算着如何开除这两个麻烦精——若是哈利·波特离开了霍格沃茨,他也就不必继续履行保护他的职责了。按照邓布利多的说法,血缘魔法比任何人的保护都要安全有效得多,想来这份苦差事本就该由佩妮承担。
西弗勒斯将他们带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在昏暗的壁灯下欣赏着二人脸上惶惶不安的表情,顺便在对视中通过摄神取念读出他们今天经历过的一切。
不愧是詹姆·波特的好儿子。他甚至忍不住在心中鼓掌。当遇到意外,在普通人随便一想都能想出十几种解决方案的情况下,波特总能毫不犹豫地找到最危险、最离谱、最引人注目的那个选项。
他强忍着往哈利脚边啐上一口的冲动,抛下两个人,起身去找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
只是他本以为公正的麦格教授并没有立即开除这两个违反了多项校规的学生,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学院扣分,就被邓布利多打断了。
西弗勒斯重重呼出一口气。在这位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伟大、也是最偏心的校长眼里,波特永远不会犯错,也永远不该受到惩罚。
该死的,他早该预料到的。西弗勒斯在听到邓布利多只是准备轻描淡写地给他们家里寄一封信时,气得双手发颤。
但他对如此令人遗憾的结果也无能为力。邓布利多几乎是强行拉着他离开了办公室,回到已经接近尾声地宴会上,盛情邀请他去品尝什么蛋奶果馅饼。
然而尽管经历了如此漫长的一个晚上,西弗勒斯依旧毫无胃口。
没有见到西弗勒斯的克洛伊一整晚都食不知味。宴会过半,她才终于等到了那个让她坐立难安的人,但他只是来喊上麦格教授,就又快步离开了。没过多久,邓布利多教授咽下最后一口牛排,也起身走出了礼堂。
一直到所有人都吃饱喝足,邓布利多才带着西弗勒斯姗姗来迟。
西弗勒斯阴沉着脸坐在那里,毫不避讳地展露出自己的愤怒与不满。他盯着餐桌上的食物,一直到盘子重回干净,他都没有拿起过餐具。
邓布利多发表了简短的欢迎致辞,学生们熙熙攘攘地离开礼堂,向各自的休息室走去。克洛伊借机趁乱跑向她熟悉的水果油画。
她一直等到走廊中的嘈杂声渐渐平息,才端着托盘从厨房那群过分热情的家养小精灵中脱身。她将晚餐放在西弗勒斯的桌子上,又立刻闪身回到寝室——即便是她也不敢在西弗勒斯如此低气压的时候贸然靠近。
第二天早上,几乎全校都听到了罗恩妈妈寄来的吼叫信,也因此大致了解了前一晚的风波。马尔福似乎因为这件事格外开心,不过当克洛伊提醒他去看格兰芬多一分都没有减少的学院沙漏后,他的心情又迅速低落了下去。
克洛伊从这场恶作剧中获得的好心情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立刻就迎来了新学期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
按照习惯,克洛伊总会坐在教室讲桌前第一排的位置——倒不是有多么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是她年纪小个子也小,坐在后排常常被挡得严丝合缝,因而同学们都会默契地将那个位置留给她。
只是在洛哈特的课堂上,她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离这个位置的冲动。
“坐在第一排同学!”克洛伊刚在座位上坐好,洛哈特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你一定很
西弗勒斯带着垂头丧气的哈利和罗恩登上台阶,穿过空旷的走廊,路过温暖的礼堂,走下石梯,来到昏暗阴冷的地窖。他一路心情极好地盘算着如何开除这两个麻烦精——若是哈利·波特离开了霍格沃茨,他也就不必继续履行保护他的职责了。按照邓布利多的说法,血缘魔法比任何人的保护都要安全有效得多,想来这份苦差事本就该由佩妮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