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身后的兵丁都发出哄笑!
“你们可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他是……”武德郎气急,又要为赵镇说话。赵镇再次止住他:“那么,你要怎样才肯听命于我?”
“我自小家传的枪法,在这杠枪下,能走过十招的人不多。赵都监,你若能走过十招,我就听命于你,如何?”这汉子一脸不屑。
赵镇笑了:“那好,我已经很久没和不要命的人打过,请!”
“赵都监,还请上马,不然的话,会有人说我欺负你。”汉子就是这样不阴不阳地说话。赵镇又是一笑:“不必了。请。”
既然赵镇做出不怕的神色,汉子的神色也一变,拿起手上的枪就往赵镇这边打来,一步两步三步,眼见只离赵镇一步的时候,赵镇还是不动。
赵镇身边的人面上都泛起一股焦急,汉子呵呵一笑,纵马要往赵镇头顶行来,赵镇的身子已经一矮,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接着,赵镇手里的刀不往汉子身上招呼,而是要去砍马腿。
汉子不料赵镇要砍马腿,往另一边绕去。
“第一招,我过了!”赵镇勾唇一笑,轻笑一声。汉子心中泛起怒意,也跳下马来,手里挽起一个枪花,要和赵镇斗个你死我活。
“娘子,这些人简直就是不通教化,郎君是什么身份的人,他喝令下去,这些人竟敢不听。”红月趴在窗口,看着赵镇和那汉子在打,忍不住担心地说。
“这是西边,不是汴京,而且这里靠近党项,也许不知什么时候,这里的人就没命了。凶悍好斗也是常见的。如果拿身份压人,在这里,只会被人笑话。”胭脂并不担心,赵镇虽也算娇宠长大,但在武艺兵法方面,赵家也对他悉心教导。并不是那样不学无识的纨绔。
该担心的是那个汉子才对,胭脂又是一笑,手上加快动作,这边的冬日比汴京冷,还是该给赵捷多加一件保暖的衣服。
“我输了!”汉子见赵镇在自己手下,别说十招,二十招都过了,把枪往旁边一丢,有些郁闷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汉子以为赵镇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要罚自己,但还是开口:“我叫陈冬,家里就我一个人,就靠这枪法混饭吃。”
“陈冬,不错,好枪法,点起你的人,留下五十个在这看守,另外五十个押送这几个山贼往府衙里去,剩下的,全跟我上山,剿灭山贼。”赵镇已经吩咐下去。
陈冬愣在那里,为何赵镇不罚自己?赵镇已经笑了:“剿灭山贼,若有功,我自然会上书朝廷,若没有,那就加倍地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