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的不可置信,顾不上擦汗,惊喜地看向老头,“阿公,这、这么多?!”
老头虽也一脑门子的汗,却依旧一脸淡定。
宜从心瞅着这片黄精乐呵,她刚想过去直接开挖,却被老头一把拦住。
“囡囡,说说看。”
“说什么?”宜从心愣住。
“这个如何用。”老头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个疯子,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气势、那风骨、那眼神倒像个中医老教授!
不过是随口考察笨学生是不是会做这道题而已。
宜从心眼睛亮晶晶,精神头一下子提了起来,一身的疲惫被她抛在脑后。
也不管老头能不能听懂,她张口就从黄精的药性功效禁忌讲到化学成分、炮制方法,又从医籍古方讲到现代研究、临床应用,完全刹不住车。
老头半阖着眼,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听着,就好像完全能听懂一样。
待到宜从心口干舌燥地讲完,老头唇角露出些淡淡笑意,大手一挥,“挖!”
“得嘞!”
宜从心掏出采药工具,没多会儿的功夫,一篓子黄精整整齐齐,装得满满。
她绑好药材收了工具,看向顶着一头糟乱灰白的头发悠闲听风的老头,心头的怪异再也忍不住,“阿公,这是你种的吗?”
老头没直接回她,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囡囡,只要人不负青山,青山定不负人啊。”
宜从心没想到精神不大正常的老头会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还要下山卖药材,不能久留,便恭敬问道:“阿公,我以后还能再来这里挖吗?”
她已将这大片黄精默认为了老头的私产。
老头斜了她一眼,板着脸,“记住地方,下次老头不陪,累死。”
宜从心嘿嘿一笑,用力点了点头。
下山时,宜从心综合评估了一下老头的状态,还算清醒,于是尝试着询问他的来历。
结果老头理都不理,只看到路边的什么药用植物,随口考教宜从心这植物的药性、那植物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