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很轻蔑地笑了一下,道:“包里有十两三钱银子,还有一些散乱的铜钱,没数过。我说的可对?”
书生听他这么说,知道他说的是实数,即便万般不舍,却也只能无奈点头。
员外呵呵笑道:“且让诸位街坊明白,别说张某人实心财黑,昧了你这读书人的钱财。张某人担不起那名声。试想一下,看你这穿着打扮,显然家中应该并不宽余,又哪里来的玉玦来当买?就算你祖上有些来路,这玉玦乃是祖传。这也说得过去,但这钱袋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而且还是新的,少说也值二两银子,你一个穷书如何用得起?”
书生无奈,有些事情不好拿出来说,此刻只能自认倒霉,道:“这钱财兄台只管拿去,但这荷包却是在下的一个念想,不知兄台可否留给在下?在下……”
这书生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不高不低的童音传来:“那荷包明显是那个读书人的嘛,那个姓张的在讹人。”
“小公子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你别管,你只要知道小爷不会错就是了。”
对话的自然是李乐和赵肆,他们俩的声音其实并不高,属于闲聊性质。但是周围的人群刚刚起哄过后,正是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所以他们俩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唐突。
于是吃瓜群众们更加安静了。
中年员外本以为顺理成章的事情,突然之间出现了偏差,诧异间带着恼怒,向李乐和赵肆这边看来。见不过是两个孩子,本来还想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却又看见站在两人身后的张春德,生生止住了。
脸上勉强挂着笑容,说道:“这位小公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街面上走动,有些事情还是问问你家大人比较妥当。刚刚的事情各位街坊看得清清楚楚,在下哪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又哪里会讹人。小公子年纪小,不懂事,还是早些回家去吧。”
他话虽然是对李乐说的,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张春德。尽管他已经看出,张春德不过是个护卫或仆人之类的角色。但是却是个大人,应当可以主事。
却不想张春德只是对着他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
这样的套路李乐自然知道,这人前面的话有很明显的威胁之意,后面只是给自己做个辩白而已。
李乐会怕他的威胁?上辈子就没怕过,何况这辈子。有两个武力值爆表的哥哥撑腰,家世也是杠杠的,并且还和东宫太子是同学。这么牛B的背景他会怕一个街头混混的威胁?
本来不想管这闲事的,我看我的热闹,和赵肆分析一下事情的经过结果,顺便开一下脑洞,算是发散思维了。即然你敢威胁小爷,那这闲事咱就得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