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下面围着一群雄性荷尔蒙泛滥牲口,叫好的,起哄的,吹口哨的一大群。
李乐和赵肆两人挤在最前头,看了两眼,李乐就没什么兴趣了。乱七八糟的跳的是什么玩意儿啊,除了几个明显有西域血统的女人比较有看头外,真没什么可取之处。甚至还有几个还有明显的性病,看得李乐也是无语了。
赵肆这花痴倒是瞧得津津有味,口水都流出来的恶心样子实在让人没法说。
李乐很厌恶刚他推开一下:“这就是你说的华裳舞?”
赵肆的眼睛还盯着台子上,无意识地回答:“衣服确实很华丽呀。”
李乐彻底无语了,烦燥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啦走啦,有什么意思啊,一点艺术水准都没有,眼睛瞎了才看它。当心看多了长针眼……”
赵肆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睛,扭不过李乐,只能跟着他往人群外面挤,张春德紧紧护在俩人身后。
便在这时,人群里起了阵宣闹,好像是有人因为相互践踏起了口角,继而开始拳脚相向,人群在一瞬间混乱不堪。只是一会儿功夫,李乐三人就被挤散了。
当李乐发现自己和赵肆张春德失散之后,没来由的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感觉立刻散布全身。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浓重的草药味便扑鼻而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在昏迷的一瞬间,他唯一能做的,也是最后的本能反应,就是将藏裹在袖口的飞刀紧紧抓在手里……
一条大口袋将李乐整个人罩往,提口袋的人借人混乱的人群打掩护,将口袋扎好,随手一抛,转到第二个人手里,第二个人借着力道,刚一沾手迅速抛向第三个人。如此接二连三,李乐被转出了人群,扔进了一辆马车。车夫接到李乐,立刻扬鞭打马,绝尘而去。
……
混乱的人群渐渐散开。
张春德和赵肆两个人傻眼了。只是片刻的功夫,李乐就不见踪影。
赵肆慌神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无意识地乱喊着:“小公子……小公子……”
张春德整个脸都青了,见赵肆慌了神,走过去就是一记耳光,眼里透着寒光,压着声音咆哮道:“哭什么哭,回去给大公子报信,我去追人!”
赵肆被他打醒了,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就往回跑。
……
天已近晚
净安侯李府门前的大灯隆已经挂了起来。
李勿悲刚刚吃过晚饭,正在游廊里散步消食。突然间,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心悸。暗自叹了一声,看来这副身体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说不定,今天晚上睡过去,明天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这么多年来,生死已经看淡。只是觉得郁闷,小弟还没长成,若是这个时候撒手人寰,留下他一个人呆在这若大的宅子里,那得有多孤单?自己还有一身的绝学没教给他呢,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二郎和诗音的婚期还没定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喝他们的成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