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依旧笑呵呵的模样,道:“能入李探花的耳音,鄙人不胜荣幸。天鹰门与探花郎有一段公案,不知道李探花还记不记得?”
李寻欢再次点头道:“可是前年那一场赌局?贵派掌门人死于在下之手的事情?”
司马平微微点头,呵呵笑道:“探花郎记得就好。”
李寻欢将目光从司马平身上移开,对他身边的那个店小二说道:“不知五毒教又为何参与?”
店小二平淡无奇的脸上闪过惊异之色,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了,却不想片刻功夫就被对方识破,随后又平复下来道:“咱们跟李探花没有过节,只是受朋友之邀前来,而且朋友出手比较大方。”
李寻欢默默点头,算是理解。
角落里的谢平安转身站起来,从腰间抽出短把杵,苍老而阴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李探花即然知道自己已经中毒,竟然还能如此从容,谢某人是该佩服你的胆量气度,还是该佩服你的无知?”
李寻欢没有回头看他,一双星目盯着食肆外面,寒风吹过,卷起荒草,小镇子上原来稀稀落落的人群,此刻已经完全不见。
李寻欢怅然一叹,说道:“在下自出道以来,中毒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又哪里会不知道筷子上抹毒的伎俩?若是在下不中毒,你们又哪里敢动手?若是你们不动手,在下又哪里能心安理得的离开?本来我是有急事,必须回家一躺,即然你们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我又怎么能错过呢?给家里留下后患总是不好的。”
说到这里,李寻欢倏地站起身来,向着食肆外面朗声道:“外面的各位好汉,觉得在下说得可有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大笑之声。将整个食肆都震的尘埃直落,显然此人内功极为深厚。大笑声刚刚落下,食肆外的街道上呼啦啦瞬间出现两三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手中拿着各种不同的兵器,都是武林中人打扮。
为首之人是个苍首老汉,手中柱着一条龙头拐杖,面色红润,隐隐有些发紫,看起来很精神。刚刚的笑声就是他发出的。
李寻欢微微有此诧异,说道:“又一位宗师?却不知是哪一派的前辈。”
苍首老汉道:“老汉在许多年前有个外号,叫做‘紫面昆仑叟’。”
李寻欢瞳孔收缩,语带惊异道:“严昆?十多年没在江湖上听过你的名头。有人说你死了,也有人说你已经退隐,却不想还能在这里见到你。话说,在下与前辈有什么仇怨?值得你再次重出江湖?”
严昆冷哼一声道:“你与我有夺妻之恨!”
李寻欢听他这么说,不觉有些好笑,严昆看起来至少有七十多岁,他的妻子就算往小了说,至少有四十多岁,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又哪来的夺妻之恨?这个借口太荒谬了。
严昆问:“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