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姓陶的,父皇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左右都是两难的局面,又何必让父皇和太子弟弟为难?倒不如我一个人受了,总好过让别人为难。”
李乐低头咬牙,钱仲,盐帮在京城的负责人。本来因为想要吞下他那条盐路,留他一条命的,现在看来是不成了。而此刻正在有凤楼谈生意的钱钟,自然不知道,李乐的死亡名单上又添了他一个。
永安在案几上爬了一会儿,擦干净眼泪,深深吸了口气,将心头的苦楚压下去。饮了杯酒,直接握住李乐的手,道:“三郎,你说姐姐苦不苦?京里都传着我与三郎不清不楚,但咱两个却清清白白的好人。”
“与其让别人戳戳指指,倒不如真的跟三郎好了,总好过平白被他们说却没法子还言的要强。现在我只问三郎一句话,愿不愿意跟姐姐好?”
永安的问话,让李乐陷入了沉默。如果先前面对永安的妩媚,只是因为本能的欲望在作祟的话,那么现在这团欲望里便加杂了深刻的同情。
这让他有些不想去伤害永安,因为他知道,自己跟永安好了,便不会有什么结果。这让永安以后怎么办?再说,太子那里也不好去交代。难道非要跟太子说明,我睡了你姐姐,这样子,似乎不太好吧。大家熟归熟,万一太子找自己拼命怎么办?
永安见他沉默不语,便说道:“怎么?三郎嫌弃姐姐年纪大了吗?也是,毕竟是别人碰过的女人,比不得外面那些青涩的小果子。三郎嫌弃也是应该的。”
这话里带着吃味,李乐哪里能听不出来?微笑着,抓着她的手,轻轻搓揉,道:“哪里的话?姐姐这时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时光的开始,三郎求都求不来,又怎么敢嫌弃?只是三郎不想害了姐姐,因为没法子给姐姐名份,到头来,吃了亏的还是永安姐姐你啊。”
先前的悲苦已经完全脱去,迷媚的神态再次回到永安身上,轻轻嘬着杯中酒,目中焰焰,瞧着李乐说道:“那些名份又有什么打紧?如今这般被市井里的闲言碎语传着便好了?姐姐不求其他的,只求跟三郎好一回,总好过平白的便宜了那些碎嘴子。”
李乐叹了口气,永安这已经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呀。自己还能说什么?
永安又道:“有些私秘的话想对三郎说,不知三郎想不想听?”
李乐心说,难道前面的话还不够私秘吗?有些好奇地笑道:“姐姐快说,我自然是想听的。”
永安带着浓重的媚态,瞧着李乐道:“知安可否靠近些来?”
李乐依言而行,将身体往桌案前移了过去,凑过耳朵。
永安渐渐接近,脸上泛着殷红,十分羞涩地在他耳边低声喃呢着道:“这几年姐姐一个人住在公主府,午夜时常常觉得冷,便会翻看一些春宫,排遣寂寞。上面那些羞人的花活姐姐都学会了,就等着三郎来指教呢。”
结尾后,永安伸出长而细的舌头,轻轻舔了舔李乐的耳垂,呼气如兰,有阵阵轻清香传来,耳洞里都有股子不平凡的滋味。
话头已经说到这里,如果再不行动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李乐在永安说完这话,刚刚准备离开时,便猛地将她的手扯住。直接一个翻身,跃过案几,将永安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