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永兴疑问道:“怎么琢磨不透?”
韩老五道:“他得过‘天绶’,这事你们也是知道的。”
刘传复耻笑道:“天绶?你信?左右不过是当年李家的两兄弟,用来试探至尊爷的手段而已。看看在李推之死后,至尊爷会不会拿李家开刀罢了。”
韩老五叹息道:“你这么想也不无可,我想说的是,小三子……李知安的性子很多变,你可以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也可以说他是一个不要脸的流氓,更可以说他机智百出的谋算者,用走一步看十步来说他都丝毫不为过。但以他的本性来看,他就是一个赌徒。”
“赌胜了,所有的事情一马平川,赌败了,万事皆休。从这回青花会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了。而且,他做事霸道非常。”
“李知安曾在酒后说了一句狂言‘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你要是不给,那我把你打爬下,再抢过来,那还是我的!’这是在跟纨绔们赌赛的时候,李知安赢了之后说的话。”
岳永兴听他说完,显得非常高兴,呵呵笑道:“当真是我的知己啊,我现在突然有种想去见‘绝公子’李知安的冲动。可惜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吴奋钰疑问道:“为什么不是时候,现在咱们头都底了,见见他李知安有什么不好?”
岳永兴笑道:“他不会见咱们的,这类人,压人就要压到底。他刚才传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想见他,送贴子到他府里。这就是在告诉咱们,在这京城,皇城根子底下的一亩三公地儿,到底是谁说了算。”
“所以,即便是咱们现在上赶子的去见他,他也会躲着不见。只会推出朱八世子来应付,这样也好,一会儿跟朱八世子开诚布公的谈谈吧。生意总是要做的,你们南路还好说,如今北路的好几场买卖都断了。”
其他两人微微点头,刘传复道:“别说北路了,如今南路的好几处生意都掌握在了玄衣手里了。蜀中因着唐门的事情,生意断的厉害。过些天,也该跟‘绝公子’和解了。”
吴奋钰有些担忧的说道:“‘绝公子’太霸道了,他要是把手伸到广州跟福州,那我家的麻烦可就大了。是该好好谈谈了。未雨绸缪嘛,我家老爷子也是这个意思。”
听他们说话,韩老五想死的心都有了,觉得自己不够朋友,站起身来道:“你们继续谈,韩老子我不奉陪了!”
说着话便甩门而出。
刘传复瞧着韩老五出门,微笑着道:“走了个碍事的也好,这两年他韩老五真的不知道自己屁股该往哪坐了。”
岳永兴道:“别这么说松劲贤弟,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物,这样的人,你对他好一分,他就对你好十分。如今,李知安对他好,他心里自然是向着‘绝公子’的。若要他归心,只有彻底把他绑在咱们的船上,他才会乖乖听话。”
吴奋钰哼哼笑道:“还是永兴贤弟你看的准啊,几年前就断言,李知安不是个省油的灯,必定会揭起惊涛巨浪来。如今看来,这巨浪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两年若不是从韩家老五手里得到了不少玄衣的情报,咱们只怕会吃更多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