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
如狮吼般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在场所有人齐齐被这宏大的声音慑住。
就连刚刚提刀准备厮杀的玄衣们齐齐愣住了,一个个的瞧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就见一个身穿月白僧衣的和尚,足点屋脊,飘飘而来,落在了街道中央。瞧了瞧挥剑指挥的莫惜朝,又瞧了瞧正在与余怀罪对峙的李乐,再次喧了声佛号,道:“南无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可否瞧在贫僧面上,就此放下刀兵,免得死伤人命,可好?”
这和尚身高八尺开外,浓眉大眼,身材异常魁梧结实。那一身肌肉,几乎将要挤破他的月白僧衣。
瞧见这和尚,李乐眯眼微笑道:“妙静大师,大觉寺与我有旧,若是平常事情,瞧着妙静大师的颜面,罢战也自无不可。但是今天,是辑寇司要挑玄衣,恕在下不能苟且!”
余怀罪瞧着妙静,神色复杂,道:“伏虎僧,你已退出辑寇司,又何必再来趟这浑水?”
“伏虎僧”妙静微笑道:“若是任由局势发展下去,必定是血流成河的局面。贫僧既然赶上了一场热闹,又怎能做事不管?余长官与贫僧有旧,贫僧在辑寇司衙门供值之时,多赖余长官照顾。”
“李檀越之兄长勿悲先生,是家师的忘年交,李檀越本人更与贫僧师弟妙言交好,贫僧又怎能不会理会这场变乱?还请两位瞧在贫僧的面子上,罢战止戈,如何?须知,两虎两斗必有一伤。”
“辑寇司隶属大理寺,玄衣又在东宫六率府,都是交命于朝廷,监查天下不法。若是在此刻火并,只怕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二位觉得贫僧此言如何?”
这样一番言论说完,余怀罪的神色间已经有了动摇。可是在他刚刚准备息兵的时候,却听李乐冷哼一声,道:“天大地大,本公子的面子最大。他余怀罪既然撕破了面子,那就别怪本公子做事狠绝!”
说着话,狗腿~刀微一宛斩,荡开余怀罪的铁尺,紧接着,在余怀罪微一愣神的功夫,向着他的脑门狠劈下去。
余怀罪运转功力,将这一刀架住,然后顺着刀势,铁尺袭向李乐的胸口,却被李乐一错身让了过去。
云走龙飞一般,两人打在一处。气劲飞卷之时,不相上下。短暂的时间,已经四五十招过去,招招都是要命的所在。
余怀罪早已是宗师的本领,李知安却也与宗师所差无几。一时时谁也耐何不得谁,斗了个旗鼓相当。
打的久了,余怀罪心头大怒,心下琢磨着,已经在李大,李二跟前栽了两次,难道今日还要栽在乳臭未干的李三手里吗?再接着,想到自己亲自招进辑寇司的“毒蛇剑”杨胜男惨死梅香竹之手,更加怒不可遏。
于是不再相让,使出全身本领与李知安战起来,气劲飞卷间,铁尺带着层层残影,击向李乐。
李知安不肯相让,运转“双飞翼”轻功,躲过铁尺,狗腿大弯刀在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斩向余怀罪的脖颈。
余怀罪要的就是他这一斩,铁尺微荡,架往弯刀,使出成名绝技“定天一尺”,直点向李乐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