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花厅时,才在柴管家耳边悄声吩咐道:“让唐舵主回去吧,晚间时候再来,他平安会堂堂舵主,又不是王府里的奴才,跪在那里有些丢人。”
柴管家点头道:“老奴晓得了,这就叫人去说。只是世子爷,在您没来之前,便有好几家勋贵的贴子已经送到了府上,说是想在您到京之后过来拜访,却不知世子爷意下如何?”
赵不安微微点头道:“有‘绝公子’与八世子的贴子吗?”
柴管家道:“没有,倒是四姓人家送来了贴子。”
赵不安笑道:“李知安倒也罢了,毕竟还未相识。这八世子倒是真小气,不过就是赢了他一次罢了,连个贴子都不舍得给本世子送。这样,五日后,本世子在府里宴请各家勋贵。”
“你顺便给净安侯府以及英王府递去贴子,给净安侯府的贴子这样写:‘闻:知安贤弟文才风流,赵家子乞见以久。今府有佳人,美酒,可谋一醉,万望尝光。’嗯,就这样。”
柴管家为难道:“这是不是太过自贬身价了?”
赵不安自嘲道:“赵家还有什么身价可言?左右不过是朱家踩在脚底的物件罢了,便就这样写吧,李知安会明白的。”
柴管家低首道:“老奴尊命。”
赵不安接着道:“给英王府的贴子这样写:‘吾有一石,传言能得百金,为玉之魁首,当送于孝纯可好。’嗯,就这样,你下去办吧。另外,摆下酒宴,犒劳与本世子一起来京的各位英雄。”
钱管家道:“老奴晓得,已然让下人们准备好了。”
……
在安乐王府门前百丈远的距离,有一家酒楼,名叫“绝味楼”。是青龙坊近两年来新开的酒楼,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却也维持运转。因为,这是四姓人家开在京城的买卖。
在这酒楼四楼顶层唯一的一间雅阁里,正有一群人瞧着对面安乐王府门前的那般场景。
这一群人,有男有女,男的只有四个,女的却是一群。都是衣不遮体,非常暴露,间或还有隐隐香甜的催情味道传来。
彼此对嘴饮间,传语递话,好不快活,却将那王府门前的事情瞧了个明白。
这四个男人,自然是这酒楼的东主,镇国四姓人家。
岳永兴,刘传复,吴奋玉,以及,韩五。而这群女子,则是他们各家府里养的歌姬,带到这里,图个快活。
吴奋玉靠在前面栏杆的位置,身上的美丽女子如蛇一般的妖娆在他身上,而他的目光却集中在安乐王府门前。
瞧着赵家下人跪拜的模样,轻哼一声道:“赵家子啊,永远都望不了他皇族的身份。自大商立国,太祖爷废除跪拜礼,言膝为金之后整整两百多年,他赵家还敢如此?也是绝了。”
他旁边,正吸着美貌女子乳~头的刘传复道:“也就是赵家,才会如此行事。历代皇帝念着他家献土有功,将整个南方交给了朝廷,所以才如此纵容。这也是皇恩的一种罢了,以显视朱家人的宽宏。”
女子已经蜿蜒到吴奋钰的下身,吃了颗冰,将那不文物轻含~入嘴,缓慢吞吐。吴奋钰忍不住“呃~”的叫了一声,舒了口气,道:“说得也是,咱们家的老祖宗打生打生,却不如赵家的恩典,你说呢?韩兄?”
却见这雅阁内角落里,韩五正在不停的喝酒,听到这话,韩五直接向吴奋钰甩过去一酒杯,脑子昏昏沉沉大叫一声:“去你麻得,老子不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