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香竹的目光,便有种见了午夜幽鬼一般的感觉,一个个都觉得头皮发麻,屏吸不敢高声语。
便在这时,班定飘然而至,稳稳的落在了梅香竹(身shēn)边,有些苦笑一声,道:“好吧,香竹嫂嫂,您不在宫里跟我大哥一起保护保护至尊陛下,为何要跑出来插手我长鸣司的接应事务?”
说到这里,梅香竹凤目一瞪,狠狠的盯着班七郎,道:“嫂嫂就是嫂嫂,香竹嫂嫂是哪门子的说法?”
而且,他四姐班秀文那么大的姑娘了都没嫁人,私底下老跟他打听大哥李知安的事(情qíng),意思也就很明显了。有时候,班定想想都觉得气苦,心说大哥你这风流(性xìng)子能不能改改?搞的我现在都很头痛啊。
接着便不去理会班定,转(身shēn)看着青花斗部的这群属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一个个的都是一根筋吗?老娘怎么会有你们这些废物点心一样的属下?活活丢死个人了,这么多人就没一个知道变通的,被人围了就不会跑吗?一个个傻不愣登跟别人去硬拼,脑子有病啊!”
对于这样的言语,青花众都已经习惯了,自家将主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那两片刀子一样的嘴恨不得把人给刮零碎了,可心上却软的跟一块水晶豆腐似的。她现在骂的这么狠,就是因为她正在心疼呢。
玄衣初成的那几年,将主领着自己等人实训的时候也是这样,总骂他们不争气,骂过之后就开始心疼,问完这个问那个,随军的医士被她打了不是一两次了。就因为这种事(情qíng),洛姑娘见着她从来没有好脸色。
青花众相互看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会子他们拼杀的太猛,现在人人带伤,每人一粒的保命丹要么早早的吃了,要么就不知道打的掉到哪里去了,那个时候也总想着拼命的事(情qíng),也没有预留。所以面对如今这般局面,一个个的没了一点办法。
梅香竹听到这话,轻轻松了口气,向着班点轻轻点头,便不再理会这里。
梅香竹经常笑,她是一个(爱ài)笑的女人,可是笑的这么妖的时候,一般只有两种(情qíng)况。一种是她**难耐,故意勾搭小狼狗的时候。而另一种,则是她要实在想要杀人的时候,而且是等都等不急的那种想杀。
这样的手段,比之他师父“残毒手”(阴yīn)无极也不逞多让,这样一来,就给了苦镜和尚极大的压力,更何况,还有一个“天下第一舞”,江湖人称“梅花一绽尽折枝”的梅香竹。
而这个时候,他却见到梅香竹脸上带着妖媚的笑容,款款向他走来。他自然知道,这笑容并不是在勾引自己,因为这女人(身shēn)上的杀气怎么都掩饰不住,无来由就觉得心头一寒。
苦镜将手中降魔杵“叮”的一声杵在地上,颤抖着脸上的肥(肉ròu),呵呵笑道:“让梅当家的见笑了,贫僧近来对觉者之言略有困惑,所以便有些迷茫。恰好又得了一本藏地的喜欢佛(性xìng)命相交的法门,听闻梅当家是个绝色的美人,所以便来试试。却不知梅当家可有此雅兴?”
说到这里,梅香竹瞧着苦镜苍老而又胖胖的(身shēn)躯,很遗憾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只可惜,奴家的心肝儿宝贝三郎君说了,男胖短,女胖深,大师又老又胖,想必也不怎么坚(挺tǐng)了,那就是又软又短咯?这样一个如同废物一样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咯,大师,你还是去死吧。”
此言落,手中精钢丝线便如灵蛇一般袭向苦镜和尚的胯下。这就是个,如同毒蛇一样的女人,苦镜和尚不敢怠慢,急忙忙运转(身shēn)形,让过这一丝线。继而一杆千均般的降魔杵带着劲风,狠狠向梅香竹砸去。
便在这时,飞蝗腾舞间,长呜督尉余西山带着满员三千长鸣司坐赶来,吓的红头巾众惊叫连连。
丢下这句话,便由着余西山去按排,他自己则如凛冽的旋风一般,向着苦镜和尚而去,相助梅香竹。
这美妇人名叫夏至,因为她嫁给了辑寇司铁血八捕之一的“铁笛仙”郭逸,如今却也应该叫她郭夫人了。
这话刚一说完,手臂在虚空中做了一个随意一扯的动作,只是这个动作刚过,便见正在围着玄衣众的红头巾当中,有七八人连惨叫声都没来得急发出,便在瞬间被割裂成一堆尸块。